藏缅语族
藏缅语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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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分布 | 东亚、南亚、东南亚 |
谱系学分类 | 汉藏语系 |
分支 | |
语言代码 | |
ISO 639-5 | tbq |
– | |
ISO 639-6 | tbkn |
藏缅语族是分布于藏区、中国西南部、印度东北部、尼泊尔、巴基斯坦、不丹、缅甸、泰国、越南等地的一组语言。根据民族语网站2009年的资料,藏缅语族共包含有435种语言[1],其中主要的语言有缅甸语、藏语、彝语、曼尼普尔语等。 藏缅语族语言的总使用人口约有6000万,而缅甸语是藏缅语族中使用人口最多的一种语言,大概有3200万人使用。此外,有700万左右的藏人使用藏语。
简介
[编辑]藏缅语族不但分布广,而且语种多、差别大,这意味著藏缅语族源远流长,其历史纵深可能足与印欧语系等量齐观。藏缅语族之下到底有多少分支,由于现行分类体系不完整,对现代语言的调查又不够全面,目前尚无定论。如果采取比较保守的分类,加上系属不明之“孤立语言”,如土家语、苏龙语、格曼语、贡都语、达迈语、舍尔都克奔语等,未来承认之独立语支可能将超过二十馀个[2]。
藏缅语族的语言多半都没有文字,有较长期文献资料者仅有藏语、缅甸语、西夏语、绒巴语以及彝语五种。其中藏语从7世纪起就有以印度系统字母书写的藏文,为整个汉藏语系中最古老、最精确的标音文献记录,对了解汉藏语系至为关键[2]。
藏缅语族概念简史
[编辑]大概在1850年左右,相关学者从“藏文”(起源于7世纪)和“缅文”(起源于12世纪)的相关资料中,发现到这两种语言似乎有某种程度的关联性。在这之后,有一些英国学者以及英国派驻在印度和缅甸的殖民地官员,也开始采用比较有系统的方式,试著对该地区比较不为人知的一些“部落语言进行实地的田野调查和纪录,而发现到这些语言和藏语以及缅语这两个具有文字传统的语言,似乎也有某种程度的亲和关系。在这些相关研究中,George Abraham Grierson的《印度语言调查(Linguistic Survey of India)》(1903-1928,其中有三卷和藏缅语系的语言有关),是这个阶段对于藏缅语言最重要的研究成果(STEDT[4])。
接下来,虽然有人试著要在藏语和汉语之间找寻其中的亲缘关系,但是,由于相关实证资料的不足,学者并无法对原始藏缅语进行拟构的工作,也因此无法产生什么明确的结论。1930年左右,美国语言学者Robert Shafer在白保罗的协助下,以在该地区工作的殖民地官员和传教士所编写的一些字典和语言研究为基础,首次对后来被归类为藏缅语族的这些语言进行比较有系统的研究工作,也初步将这些语言的系谱关系作了一定程度的厘清。这次研究的成果,是被称之为《汉藏语言学(Sino-Tibetan Linguistics)》(1939-1941)的三卷未出版手稿(STEDT[4])。
1966年,Shafer第一次正式将他的研究心得加以出版,这就是《汉藏语言介绍(Introduction to Sino-Tibetan)》(见Shafer 1966)这本书。在这本书中,他不但将泰语列入汉藏语系当中,同时也对藏缅语族的各种语言,作了相当详尽的分类。虽然这个分类系统乍看之下十分地合理,但是,由于某些语言的原始资料并不齐备,他的某些分类其实是很有问题的(STEDT[4])。
同样以这些资料为基础,白保罗却获得了和Shafer不太相同的结论。在其1972年所出版的《汉藏语概论(Sino-Tibetan: A Conspectus)》中(这本书的初稿完成于1941年左右),白保罗一方面将泰语排除在汉藏语系之外,另一方面,他则将缅甸北部的克钦语视为是其他藏缅语族语言的“辐射中心”,而将克伦语排除在这个中心之外。虽然白保罗的这本书还留下不少无法解决的难题,但是,目前多数的语言学者都认为,《汉藏语概论》的出版代表了汉藏语系研究的一个新纪元,也在某种程度上对藏缅语族的分类,提供了比较可信的假设(STEDT[4])。
分类
[编辑]马蒂索夫的分类
[编辑]流传最广的或属马蒂索夫的分类:
杜冠明的分类
[编辑]杜冠明(Thurgood 2003)的分类如下:
- 倮倮-缅
- 藏(Bodic)
- 萨尔(可能包含卢伊)
- 库基-钦-那加(暂定,包含曼尼普尔语)
- 戎
- 克伦
- 其他小分支:塔尼、舍朱奔-布贡-苏龙-利西巴、鲁索语支、义都-迪加罗、米教/格曼
- 未分类语言:骠语、纳西语、土家语、白语
孙宏开的分类
[编辑]孙宏开(2015)比较了藏缅语言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特点,根据远近关系将其划分为5个语群,共10个语支[5][6][7]:
藏缅语族语言举隅
[编辑]注释
[编辑]- ^ 民族语:世界的语言,第16版。语系树:汉藏,藏缅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达拉斯,2009年10月引用。
- ^ 2.0 2.1 孙天心,藏缅语族简介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台北:中央研究院语言学研究所。无日期,引用于2005年2月2日。
- ^ Sagart et al. (2019),第10319–10320页.
- ^ 4.0 4.1 4.2 4.3 STEDT, 藏缅语及其分类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语言学系,无日期,2004年11月24日引用。
- ^ 孙宏开. 跨喜马拉雅的藏缅语族语言研究[J]. 民族学刊. 2015, 6 (2): 69–76,122–12.[失效链接]
- ^ 孙宏开, 跨喜马拉雅的藏缅语族语言研究 (PDF), 2017
- ^ 孙宏开. 孫宏開:研究藏緬語族語言親緣關系服務一帶一路建設. 中国社会科学报国家社科基金专刊. 2017年11月16日 [2022年4月18日] (中文).
参考文献
[编辑]- Benedict, Paul K.(白保罗)Sino-Tibetan: A Conspectus.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2.
- Grierson, Sir George Abraham. 1903-1928. Linguistic Survey of India. Calcutta : Office of the Superintendent of Government Printing, India.
- Shafer, Robert. 1966. Introduction to Sino-Tibetan. Wiesbaden: Otto Harrassowitz.
- Graham Thurgood(杜冠明)、Randy J. LaPolla(罗仁地)编,The Sino-Tibetan Languages, Routledge, 2003.
- Sagart, Laurent; Jacques, Guillaume; Lai, Yunfan; Ryder, Robin; Thouzeau, Valentin; Greenhill, Simon J.; List, Johann-Mattis, Dated language phylogenies shed light on the history of Sino-Tibetan,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2019, 116 (21): 10317–10322, PMC 6534992 , PMID 31061123, doi:10.1073/pnas.1817972116 , 简明摘要 – ScienceDaily (May 6,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