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话
温州话 | |
---|---|
母语国家和地区 | 中国 |
区域 | 浙江省温州市区及下属县市 |
母语使用人数 | 约500万 |
语系 | |
文字 | 汉字、温州话罗马字、瓯嘉话拉丁化新文字 |
官方地位 | |
作为官方语言 | 无 |
管理机构 | 无 |
语言代码 | |
ISO 639-3 | – |
ISO 639-6 | wzhu |
Glottolog | ouji1238 [1] |
温州话([ʔy33-1 tɕiɤu33-11 ɦo11-53]),为中国东南沿海城市温州市住民所讲的一种南部吴语。在发音、词汇、句法上与现代标准汉语有着较大的差别。而且,温州吴语在这些方面与北部吴语以及其他吴语方言也有较大差异,无法与其他吴语方言沟通。有部分人认为,吴语是汉藏语系下的一个语支而非语言[来源请求],温州话和其他吴语虽有较大的渊源,但已属于不同言语。由于温州是历史上百越中瓯越族东瓯王国都城所在[2],也有人认为其语言受到古代侗台语系百越语的一定影响[3]。
为了与温州地区的其它语言做区分,广义的温州话在学术上又称作瓯语([ʔɑu33-43 njy34]),指的是所有瓯语方言的集合体。温州市的瓯江下游、飞云江和鳌江流域,以及丽水、台州的部分市镇的瓯语,可以被细分为瑞安话、乐清话、虹桥话、平阳话等等。瓯语的使用人口在500万左右。瓯语内部差异较大,但能相互沟通。狭义的温州话仅指的是温州市鹿城区的城区口音。
分布
[编辑]广义的温州话分布于温州地区的瓯江下游、飞云江和鳌江流域,以及丽水、台州的部分市镇。
其在温州的分布为:温州主城区(不含洞头区)及永嘉县是纯瓯语区,瑞安市和文成县基本上属瓯江片,只有个别乡村通行闽语或畲族畲语。乐清清江镇石阵岭以南的海积平原是瓯江片,石阵岭以北为台州片。平阳县、龙港市鳌江下游是瓯江片、蛮话混用,鳌江上游是温州话和闽语的混杂区。苍南县和洞头区都以浙南闽语为主,混以畲族语、金乡话等小众方言。鳌江流域通行瓯语的乡镇、社区有:昆阳、鳌江、湖前、灵江、读浦、沪山、沿江、龙江、宜山、铁龙、平等、江山、凤江、天井、蒲城。其中蒲城话是吴语的南极,即一个受闽语包围的吴语方言岛。洞头县的瓯语乡镇有:大门、鹿西、三盘、元觉、霓屿等。泰顺县的百丈口分布有变了调的文成话-百丈口话,属方言孤岛,俗称“下路话”。它受周围莒江话的影响很大,有被莒江话同化的趋势。
其在温州地区以外的分布为:丽水的青田县有:贵岙镇、温溪镇、吴坑、小舟山、黄垟、万山、汤垟乡以及平桥乡平山村、油竹乡半坑村。台州的玉环县的瓯语区散布在玉环岛东南和西南海边以捕鱼为业的应东镇、鲜叠镇、大麦屿等地。
另外由于20世纪初的移民原因,湖州市埭溪镇也有个别村庄通行瓯语。
方言分片
[编辑]瓯江片内部差异的语音演变产生得比较晚,应该是在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才产生的。瓯江片可以分为3片,保留最多古瓯江片特征的是乐清话,自成一片;第二片是洞头、永嘉、温州、瓯海,第三片是瑞安、平阳、苍南。[4]
历史
[编辑]上古时期,东瓯地的原住民瓯人,与太湖流域南下的越人逐渐融合,形成瓯越。瓯越在秦以前属“百越”。在当时,当地居民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古越语,属于侗台语系,而非汉语。
公元前333年,楚国灭越,加强了对吴越的统治,直到公元前221年秦灭六国,历时112年。由于楚人在吴越的势力和影响,东楚方言与古吴越语相融合,形成了一种新的汉语——“江东方言”,为吴语的直接祖先。唐代《慧琳音义》把江东一带所说的方言合称为“吴楚之音”。温州话中较古老的词汇,大多可以追溯到“江东方言”,亦是温州话中白读系统的主要来源。
汉代起汉人才正式移民吴越地区,但吴越的浙南、福建一直是越人为主,越人建立的东瓯国与闽越国一直处于独立状态。虽然汉武帝时东瓯国“举国徙中国,乃悉举众来,处江淮之间”,但迁走的人仅限瓯越的王族与豪强。期间来自汉语的借用词越来越多,不过瓯越方言的主要词汇仍是土著词语。
“江东方言”六朝时期开始分为“吴语”和“闽语”。温州从东汉公元323年建郡一直属会稽郡,据东晋郭璞的记载,瓯越人应从六朝开始说古吴语。因与闽语区接壤,温州话中也保留了较多与古闽语相同的特征。
在唐宋时期,汉人经历了多次大规模的移民潮,尤其是南宋迁都后,温州地区的汉人人口急剧增加。这些汉人带着中原的正统汉文化来到瓯越地区,对当地汉语方言产生了深远影响。南宋时期,随着中原汉人的大量迁入,温州汉语融合了中原方言的特点,同时保留了一些古汉语特征。这种语言变迁导致温州话中出现了文白异读的现象,与中原方言有所不同。
唐代9世纪,随着对日本的贸易兴起,江南地区与日本之间的交流达到了高峰。日本向中国派遣遣唐使,而江南明州、越州、温州等地的商人代表,如李延孝、詹景全等唐商也前往日本从事贸易活动。在这种交往中,双方的语言交流频繁发生。江南地区的古吴语影响了古日语的演变过程。温州话作为当时的方言之一,保留了许多古吴语的发音特点,而现代日语则保留了古日语的发音特征。这些语言的交流和保留,对双方语言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温州话与古闽语、古楚语、古江东语都有密切的联系,对研究汉语语音史和语言史都具有特殊的意义。温州是南戏的发源地[5],留传的南戏作品都含有不少温州话。由于南戏对元曲及元明小说影响深远,学者们在注释考证这些作品时都需要大量引用温州话。温州鼓词是流行于浙江温州及其毗邻地区的一个曲艺品种,俗称“唱词”。因过去的艺人多为盲人,故又称为“瞽词”或“盲词”。它用温州方言(以瑞安话为标准音)表演,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在清代中期已见流传。
温州话和各支官话的相似度基本上都是南方各种方言中最低的。各地区方言相似度表:[6]
北京话(%) | 济南话(%) | 西安话(%) | 汉口话(%) | 成都话(%) | 扬州话(%) | |
---|---|---|---|---|---|---|
太原话 | 60.8 | 60.7 | 61.4 | 58.2 | 61.6 | 63.1 |
苏州话 | 49.9 | 51.1 | 54.8 | 54.9 | 54.5 | 60.8 |
温州话 | 39.4 | 42.8 | 44.1 | 42.2 | 44.1 | 40.7 |
长沙话 | 60.9 | 55.6 | 59.3 | 67.6 | 66 | 52.9 |
双峰话 | 49 | 48.1 | 48.8 | 53 | 50.6 | 45.9 |
南昌话 | 58.2 | 49.8 | 53.3 | 60.2 | 61.8 | 54.3 |
厦门话 | 48 | 43.9 | 47.1 | 50.7 | 47.7 | 45.9 |
潮州话 | 44.3 | 41.5 | 46.5 | 46.8 | 49.9 | 47.5 |
梅县话 | 52.8 | 46.5 | 47 | 56.2 | 57.2 | 50.2 |
广州话 | 47.5 | 45.4 | 45.5 | 47 | 45.4 | 46.7 |
在温州民间广泛流传着这样的说法:由于温州话极为难懂且语法结构奇特,因此在中越战争期间,它被用于编写密码,其完美的保密性和情报作用可与太平洋战争时期的纳瓦霍语相媲美。但官方并无此类记载,不过不少语言专家认为温州话十分适合用于编写军用密码。[7][8]
音系
[编辑]声母
[编辑]双唇 唇齿 齿龈 龈腭 颚音 软腭 声门 鼻音 带浊流 /m/ /n/ /ȵ/ /ŋ/ 带紧喉 /ʔm/ /ʔn/ /ʔȵ/ /ʔŋ/ 塞音 浊音 /b/ /d/ /ɡ/ 清不送气 /p/ /t/ /k/ 清送气 /pʰ/ /tʰ/ /kʰ/ 擦音 浊音 /v/ /z/ /ɦ/ 清音 /f/ /s/ /ɕ/ /h/ 塞擦音 浊音 /d͡z/ /d͡ʑ/ 清不送气 /t͡s/ /t͡ɕ/ 清送气 /t͡sʰ/ /t͡ɕʰ/ 近音 /j/ 边近音 /l/
次浊声母分为带紧喉和带浊流两套,前者只拼阴调类,后者只拼阳调类。零声母开头有轻微的喉塞音 [ʔ]。
韵母
[编辑]开口呼 /ɿ/知书水 /a/山拿摘 /ɛ/杏行亨 /e/改色猜 /ə/好告否 /ø/暗断孙 /o/花恶坐 /ai/归枚失 /ei/蛇济的 /au/搜楼愁 /ɤu/留楚速 /øy/土魔鱼 /aŋ/寻尽很 /eŋ/命贞城 /oŋ/风红洞 /m̩/木(老派) 齐齿呼 /i/折天张 /ia/药晓鸟 /iɛ/笑生略 /iai/一泣溺 /iau/休扭丘 /ieu/手熟育 /iaŋ/经认琴 /yoŋ/营春熏 /n̩/嗯 合口呼 /u/歌果胡 /ua/关快(老派) /uiɛ/ /uɔ/慌夸孝 /uai/归灰(老派) /uaŋ/管卵(老派) /ŋ̍/二 撮口呼 /y/绝远鬼 /yɔ/况共从 /yo/续属戳
注:
/ɛ/只出现于零声母、声母/h/和/ɦ/后,在其它声母后皆已混入/iɛ/;
/k/,/kʰ/和/g/声母后的/y/和/ø/有合并倾向,城区的瓯语已经开始相混;
/øy/和/ø/在城区一大部分人的口语中已合并;
/ei/和/e/混用的现象在温州城区亦十分明显;
/eŋ/的实际发音更接近于/əŋ/。
声调
[编辑]调号 | 调类 | 调值 |
---|---|---|
1 | 阴平 | ˧˧ 33 |
2 | 阳平 | ʱ˧˩ 31 |
3 | 上声 | ˧˥ʔ 35 |
4 | ʱ˨˦ʔ 24 | |
5 | 阴去 | ˦˨ 42 |
6 | 阳去 | ʱ˩˩ 11 |
7 | 入声 | ˧˩˧ː 313 |
8 | ʱ˨˩˨ː 213 |
上声带有紧喉成分[ʔ],入声为长音[ː]。
连读变调
[编辑]一般的两字组变调调型共有13种,连续变调产生3个新个声调:˩˧ 13、˥˧ʔ 53(带紧喉成分,下表未标)、˩ 1(短而弱)。
前\后 阴平
˧˧ 33阳平
ʱ˧˩ 31阴上
˧˥ʔ 35阳上
ʱ˨˦ʔ 24阴去
˦˨ 42阳去
ʱ˩˩ 11阴入
˧˩˧ː 313阳入
ʱ˨˩˨ː 213阴平
˧˧ 33˩˩ ˧˨
11+32˩˩ ˩˧
11+13˥˧ ˧˥
53+35˩˧ ˥˧
13+53˥˧ ˩˧
53+13阳平
ʱ˧˩ 31阴上
˧˥ʔ 35˦˨ ˧˧
42+33˦˨ ˩˩
42+11˦˨ ˩˩
42+11阳上
ʱ˨˦ʔ 24阴去
˦˨ 42˩˩ ˩˧
11+13阳去
ʱ˩˩ 11˦˨ ˩˩
42+11阴入
˧˩˧ː 313˩ ˧˧
1+33˩˩ ˩˧
11+13˩ ˧˥
1+35˩ ˦˨
1+42˩ ˩˩
1+11˩ ˩˧
1+13阳入
ʱ˨˩˨ː 213
文白异读
[编辑]文白异读,乃汉语方言甚至汉字文化圈中比较常见的语音现象。其形成原因是在不同的时期,当地语言从外界强势语言中吸收了部分字的发音,并在该语言中与该字原本读读音共存。新的发音被称为文读,或者“读书音”;原有的发音则为白读,或被称为说话音。随着该语言的自然发展,现今的发音也与当初引入的读音大有不同。
在温州话中,文、白读音丰富多样,变化复杂,使方言词语更加丰富。但多数词的文白读音是相对固定,不能任意变读的。文白读音运用不同,使含意也不相同。例如:第一百货商店的缩写“一百”,要用文读;作为基数词就要用白读,如“一个”。
外地人来温州,感到温州话最难学的是辨别不了哪个字、哪个词在什么时候该文读或该白读,用不当,不但令人听不懂,有时候还会闹出笑话。 例如温州民谣《叮叮当》中有一句“三角门外仙人井,妙果寺里猪头钟”,这里的“角”字应白读念成了/ʨia/(脚),而人们常说的“三角城头”里的“角”却只能文读成/ko/(各)。这些文白对应的语音材料,为我们了解汉语语音发展演变提供了一定的线索。
词汇
[编辑]本土固有词汇
[编辑]本土固有词汇可包括百越遗留词汇,及一些吴语瓯江片之外不用的具有本土特色的词汇,如:
- 温州人惯用“靠造化/kʰə zə huo/”来表达普通话的:随便
- 用“头皮涨/dɤu bei ʨie/”来表达普通话的:恶心 头大
- 用“盯人睛/teŋ naŋ tseŋ/”表达普通话的:害羞
疑似来自古越语的词汇:
普通话 | 温州话 | 壮语 | 侗语 |
---|---|---|---|
转圈 | ʔlø1 | lu:n2(圆) | |
低(低洼处) | taŋ3 | tam5 | tham5 |
摇动(悠动) | nə6 | ŋok6 | ŋau2, nei1 |
缝隙 | guɔ4 | ke6 | ʔe2 |
柚子 | pə1 | pe3 | |
咄 (鸟啄,在瓯语中延伸出“点头、”不停进行某行动“含义) | tai313 | dai213 | dai213 |
这些词汇及表达方式,在瓯语之外的汉方言中,都是极其罕见的。
瓯语作为吴语的东瓯片,言语中有不少词汇能与北部吴语区相通。如:
普通话 | 温州话 | 上海话 |
---|---|---|
硬币 | 铅角子/kʰɑ ko tsɿ/ | 铅角子/kʰɛ koʔ tsɿ/ |
东西 | 物事/mø zɿ/ | 物事/məʔ zɿ/ |
不同 | 两样/liɛ ji/ | 两样/liɑ̃ jiɑ̃/ |
左手 | 济手/tsei ɕieu/ | 济手/ʨi seu/ |
右手 | 顺手/yoŋ ɕieu/ | 顺手/zən seu/ |
打架 | 相打/ɕi tiɛ/ | 相打/siɑ̃ tã/ |
再见 | 再会/tse vai/ | 再会/ʦe ɦue/ |
咱们 | 我伲/ŋuɔ ȵi/ | 我伲/ŋu ȵi/ |
衣服 | 衣裳/i ji / | 衣裳/i zɑ̃/ |
藏 | 囥/kʰuɔ/ | 囥/kʰ ɑ̃/ |
扔 | 掼/gɑ/ | 掼/guɛ/ |
继承古汉语的词汇
[编辑]一些词汇吸收于古文言词汇如:
- “蔫/i/”:《康熙字典》物不鲜也。例:饭蔫爻罢(饭不新鲜了)。
- “显/ɕi/”:《康熙字典》明也,觌也,著也。例:好显好啊(非常好)。
- “箸/dzei/”:《康熙字典》箸即箸也,即筷子。例:用箸慢慢夹(用筷子慢慢夹)。
- “恁/ʔnɑŋ/”:《康熙字典》如此也。例:恁好高(如此盲目冒险)。
亦有部分继承古汉语的词汇能与粤语、闽语及官话相通。 如“落雨”、“相伴”、“不啻”等。
词汇比较:
普通话 | 温州话 | 上海话 | 广州话 |
---|---|---|---|
早上 | 天光 | 早上向 | 朝早/上昼/晨早 |
中午 | 日昼 | 日中向 | 晏昼 |
下午 | 后半日/晚界 | 下半天 | 下昼 |
晚上 | 闲昏/黄昏 | 夜里向 | 晚黑/夜晚 |
近代吸收的白话文
[编辑]如“喜欢”、“电脑”以及大量现代书面语词汇,皆与普通话以汉字的形式共享书面形态,但普遍以温州方言的字音发音。
词汇比较
[编辑]下表中的是汉语方言的一些基本词汇,在温州话内部说法较为统一,而在其他地方基本没有同类说法(瓯江片周边地区的方言可能有少量受其影响;有的在其他地方有极少零散的分布):
普通话说法 | 瓯江片说法 | 注释 |
---|---|---|
太阳 | 太阳佛/日光佛/热头佛/热头 | 现在城市中多只使用“太阳”,本土的说法仅存于特定词组中,如“太阳佛火”、“热头猛飘”。 |
月亮 | 月光佛/太阴 | 现在城市中多只使用“月光”。 |
蚕豆 | 淮豆 | 温州话“淮豆”音与普通话“豌豆”相近,本地人也常以为是“豌豆”;温州人称北方话的“豌豆”为“蚕豆”。 |
宰(猪) | 㷟 | 《集韵》通回切,以汤除毛。 |
猴子 | 猴头 | |
娶 | 搝 | 《集韵》去久切,手举也。 |
房子 | 屋宕 | |
肥皂 | 油皂/香皂/洋皂 | “香皂”为洗身体用的肥皂,而“洋皂”为洗洁衣物用的肥皂。 |
看 | 䙻 | 《广韵》丑吏切,直视。 |
抓(贼) | 缚 | 缚在温州话中有文白两读,此处白读“bo”(音如“拔”)。 |
跑 | 射 | |
掉(下来) | 遁 | |
洗澡 | 洗身体/洗浴 | 现在城市中多只使用“洗浴”。 |
小 | 琐、细 | “琐(sai)”为通用说法,“细”多出现于特定词组中。 |
数词
[编辑]地区 | 一、两、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
---|---|
温州 | /iai˧˩˧ː/、/liɛʱ˨˦ʔ/、/sa˧˧/、/sɿ˦˨/、/ŋ̍ʱ˨˦ʔ/、 /lɤuʱ˨˩˨ː/、/ʦʰai˧˩˧ː/、/po˧˩˧ː/、/ʨiau˧˥ʔ/, /zaiʱ˨˩˨ː/ |
瑞安 | iaa、la2、so1、sɨ3、ŋ2、loɯɯ (或 liɯɯ)、ts'aa、puu、tɕaɯ2、zaa |
语法
[编辑]习惯将名词置于定语之前,而将动词置于副词之前,与现代汉语正好相反。仍使用一些古汉语中的语法。在使用完成式时,温州话的语序会被强制转换为SOV。
普通话 | 温州话 | 普通话 | 温州话 |
---|---|---|---|
热闹 | 闹热 | 喜欢 | 欢喜 |
咸菜 | 菜咸 | 生鱼 | 鱼生 |
客人 | 人客 | 拖鞋 | 鞋拖 |
蹄膀 | 膀蹄 | 砧板 | 板砧 |
先走 | 走先 | 力气 | 气力 |
涨潮 | 潮涨 | 落潮 | 潮落 |
焦饭 | 饭焦 | 碎米 | 米碎 |
阁楼 | 楼阁 | 头衔 | 衔头 |
词法
[编辑]此章节需要扩充。 (2008年5月1日) |
温州话有一个声调指示词素。表达“这”时,量词变为入声,浊声母也会清化。例如/le˧˩/“有些(人)”变为/l̥e˧˨˧/“这些(人)”。[9]:119
句法
[编辑]此章节需要扩充。 (2008年5月1日) |
与其他汉语方言一样,温州话以主动宾语序为主,不过某些状况下也可以是SOV或OSV。SOV主要用于动词+后缀,常用后缀有过、去、起、落、来、牢、得、还。
- 如: 书(给)渠还, (个)瓶水pai去
叠词
[编辑]助词叠词的使用,也是温州话的特色之一。
普通话 | 温州话 | 普通话 | 温州话 |
---|---|---|---|
萤火虫 | 火萤光光 | 鹅卵石 | 石板卵卵 |
蜘蛛 | 丝网蜘蜘 | 馋猫 | 骗吃猫猫 |
蚂蚁 | 虎眼挪挪 | 屁虫 | 拉屁龟龟 |
四叶草 | 蚱蜢酸酸 | 洋娃娃 | 洋蜡娒娒 |
相关条目
[编辑]注释
[编辑]- ^ Hammarström, Harald; Forkel, Robert; Haspelmath, Martin; Bank, Sebastian (编). 溫州話. Glottolog 2.7. Jena: 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the Science of Human History. 2016.
- ^ 林华东. 温州建城始自公元前192年 东瓯王国自此正式封立. 温州日报. 2011-03-17 [2018-05-3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8-06).
- ^ 3.0 3.1 吴安其. 温州方言的壮侗语底层初探. 民族语文. 1986, (4): 37-42 [2018-05-3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1).
- ^ 《吴语瓯江片的音韵特点及其分区》秋谷裕幸(2011), 中国语言学集刊第五卷第一期: 页20.
- ^ 《宋元戏曲考》王国维
- ^ 《方言间系统相似度测度研究》陈海伦
- ^ 关于越南战争期间中方使用的密码语言,有一说认为并不是温州话,而是来自温州苍南县(当时仍属平阳县)钱库一带的蛮话,参见访今寻古之三:扑朔迷离说蛮话[永久失效链接],苍南广电网。
- ^ 当威虎山的黑话被美国警察用上, [May 31, 20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12)
- ^ Bao, Zhiming. The Structure of Tone.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ISBN 0-19-511880-4 (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