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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DC-6號班機空難

座標：12°58′31″S 28°31′22″E / 12.97528°S 28.52278°E / -12.97528; 28.52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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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DC-6號班機空難
與失事客機同型號的一架DC-6客機
事故概要
日期1961年9月18日
摘要可能由於飛行員失誤（英語：pliot error）或疲勞，或是外部襲擊或威脅引起可控飛行撞地[1]。
地點贊比亞恩多拉機場（英語：Ndola Airport）以西15 km（9.3 mi）
12°58′31″S 28°31′22″E / 12.97528°S 28.52278°E / -12.97528; 28.52278
飛機概要
機型達格拉斯DC-6B
營運者瑞典航空（英語：Transair Sweden）
註冊編號SE-BDY
起飛地盧本巴希國際機場（剛果（英語：刚果共和国 (利奥波德维尔)））
中停地恩吉利國際機場（FIH/FZAA，剛果（英語：刚果共和国 (利奥波德维尔)））
目的地北羅德西亞恩多拉機場（英語：Ndola Airport）（NLA/FLND）
乘客11
機組人員5
死亡16
生還者0[a]

聯合國DC-6號班機空難於1961年9月18日發生在北羅德西亞，搭載原計劃前往剛果與莫伊茲·沖伯進行停火協議磋商的第二任聯合國秘書長達格·哈馬舍爾德等15人的客機墜毀，機上全員喪生。由於三項正式調查未能最終確定墜機原因，聯合國出現了接班人危機。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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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事客機型號為達格拉斯DC-6B，c/n 43559/251，在瑞典註冊，代號SE-BDY。航班於1952年首飛，搭載四枚普惠R-280018缸徑向活塞引擎。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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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馬舍爾德航班路線（粉色）與替身班機路線（黑色）

1961年9月，剛果危機期間，哈馬舍爾德了解到聯合國部隊的「非戰鬥人員」與莫伊茲·沖伯的加丹加國部隊爆發衝突，遂計劃於9月18日前往調停。然而當天他乘坐的航班在北羅德西亞（今贊比亞）恩多拉附近墜機，機上連同他在內的16人死亡[4]。事故在聯合國引發了接班人危機[5]，聯合國安理會需要投票選出他的繼任人（英語：1961 United Nations Secretary-General selection）[6]。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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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格·哈馬舍爾德，攝於1950年代

聯合國在事故後發佈的特別報告表示，大約凌晨1點，天空出現了明亮的閃光[7]，引導搜救行動展開。最初的跡象表明事故可能並不是意外，致使官方多次調查，懷疑秘書長遭到暗殺[8]。

哈馬舍爾德死後，羅德西亞調查董事會、羅德西亞調查委員會與聯合國調查委員會分別調查了事故的情況[3]。

由英軍中校莫里斯·C·H·巴伯（英語：Maurice C. H. Barber）率領的羅德西亞調查董事會於1961年9月19日到11月2日間調查了事件[3]。羅德西亞調查委員會於1962年1月16日到29日在沒有聯合國監督的情況下舉行聽證會。隨後聯合國調查委員會於1962年舉行了一系列聽證會，部分聽取了羅德西亞先前詢問的證詞。新任秘書長向聯合國委員會委派了五名「專業人士」，而委員會成員一致選舉尼泊爾外交官瑞詩凱詩·沙哈（英語：Rishikesh Shaha）主持調查[3]。

三次官方調查都沒有最終斷定哈馬舍爾德墜機身亡的原因。羅德西亞調查董事會派遣了180人搜索了飛行路線最後地點的6平方公里的範圍，尋找失事原因的證據，但沒有找到炸彈、地對空導彈或劫持的證據。官方報告表示，現場的兩具瑞典籍保鏢的屍體負了幾處槍傷。據聯合國的官方報道，羅德西亞調查委員會最初對屍體進行了檢驗，顯示傷口非常淺，不是由步槍造成的。他們認為應該是彈藥在保鏢附近爆炸[3]。飛機殘骸中沒有發現謀殺罪行的證據[9]。羅德西亞委員會的結論是，飛行員飛得太低，撞到了樹木，從而使飛機着陸[10]。

此前天空中出現亮光的說法被駁回，原因是如果事故發生是在深夜，不可能導致墜機。聯合國的報告推測，亮光可能是飛機第二次爆炸產生的。在事故幾天後身亡的哈羅德·朱利安中士表示墜機前發生了一系列爆炸[3][11]。官方調查發現，朱利安去世前跟他交談過的證人[12]作出了不一致的證詞。

報告指出了多處違反既定搜救程序的延誤。延誤共有三處，第一處是飛機最初響起疑似出現問題的警報；第二處是「遇險」警報，表明與周圍機場的通訊顯示失蹤的航班未在別處降落；第三處是搜救行動及在幾英里遠處發現飛機殘骸的延誤。驗屍官的報告也沒有定論，其中一份報告稱哈馬舍爾德因撞擊而死亡[3]，另一份則認為如果營救及時，哈馬舍爾德可能倖存下來[3]。

2015年3月16日，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任命獨立專家小組成員研究與悲劇有關的新信息。三人小組成員由坦桑尼亞司法部長穆罕默德·錢德·鄂圖曼（英語：Mohamed Chande Othman）率領，另兩人為澳洲駐國際民航組織代表凱里·麥考利（Kerryn Macaulay）和丹麥警察（英語：Police of Denmark）彈道專家亨里克·拉森（Henrik Larsen）。報告於2015年6月12日遞交給秘書長[13]。

其他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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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官方多個調查未能找到暗殺的證據，但是部分人認為哈馬舍爾德的死亡並非意外[8]。

哈馬舍爾德死時，美國情報部門正和盟友積極涉及剛果政治局勢。其中美國和比利時支持加丹加國獨立及暗殺前總統帕特里斯·盧蒙巴，將行動推向高潮[8]。在剛果從殖民主義走向獨立的過程中，比利時和英國維持控制該國的銅業，保住了既得利益。對銅業國有化的擔憂可能為除滅盧蒙巴或哈馬舍爾德提供了經濟誘因[8]。

英國軍官指揮了最初的調查，他們提供了飛機及屍體調查情況的許多證據，致使部分人提出有利益衝突[8][14]。官方報告反駁了一些支持哈馬舍爾德遭到暗殺的證據[3]。其中一些駁斥存在爭議，例如彈痕是彈藥在火中爆炸產生的結果。專家質疑該結果，測試表明子彈爆炸不會破壞皮膚表層[8][3]。彈道權威專家韋斯特爾少校（C. F. Westell）表示：「我可以肯定地說，在火中爆炸的機關槍或子彈彈藥能夠貫穿人體的說法完全是胡說八道[15]。」他之前曾做過大規模實驗，判斷軍事消防旅在彈藥庫附近工作是否有危險。其他瑞典專家其他瑞典專家進行了測試並拍攝了影片，表明子彈即便加熱到爆炸點，也無法達到能穿透盒裝容器的速度[15]。

1961年，時任英國駐埃塞俄比亞大使丹尼士·懷特（英語：丹尼斯·怀特）在他的年度報告中確定了哈馬舍爾德的死與英國拒絕埃塞俄比亞一艘原計劃運送軍人加入聯合國特派團的軍用飛機在恩德培降落，經英國控制的烏干達前往剛果有關。他們的拒絕只有在秘書長去世後才被撤銷。一位外國辦公室官員注意到他的評論，認為沒有充分證據表明，建議從年度報告的最終印刷版中刪掉大使的言論[16][需要較佳來源]。

1998年8月19日，南非真相與和解委員會主席德斯蒙德·圖圖大主教表示，最近發現的信件表明英國軍情五處、美國中央情報局和南非SASS（英語：South African Secret Service）參與了事件[17]。該委員會的信件表示，飛機的機輪艙有一顆炸彈，設定在機輪降落着陸時爆炸。圖圖表示，他們無法調查指南非或西方情報機構參與事件的信件或指控的真實性。英國外交及聯邦事務部認為這些信件可能是蘇聯造謠或錯誤資訊[18]。

2005年7月29日，挪威少將比約恩·艾格（英語：Bjørn Egge）就哈馬舍爾德事件接受《挪威晚報（英語：Aftenposten）》採訪。這位率先發現屍體的聯合國軍官表示，哈馬舍爾德的額頭有一個洞，但這個洞之後在屍體的照片中被噴槍抹掉。在艾格看來，哈馬舍爾德從飛機上摔下來後，手中抓着一些草和樹葉，暗示他可能從事件中倖存下來，試着爬出殘骸。艾格沒有直接聲稱傷口是槍傷[19]。

2009年9月23日，穆阿邁爾·卡達菲上校在第64屆聯合國大會上發言，呼籲利比亞籍的聯合國大會主席阿里·特雷基（英語：Ali Treki）就剛果總理盧蒙巴和哈馬舍爾德的死進行聯合國調查[20]。

瑞典援助工作者戈蘭·比約克達爾（Göran Björkdahl）曾於2000年代採訪過數十位目擊者，他們表示哈馬舍爾德的航班被另一架航班擊落。比約克達爾還審閱此前未公開的檔案文件和聯合國內部來文。他認為，上加丹加省礦業聯盟（英語：Union Minière du Haut Katanga）等礦業公司故意擊落飛機保全利益[21][22]。駐塞浦路斯電子監控站的一名美國情報人員說，他聽到了來自恩多拉的座艙錄音[23]。錄音中，一名飛行員說正在逼近哈馬舍爾德乘坐的DC-6航班，之後槍聲響起，有人說「我擊中了」[24]。

2011年，倫敦大學非洲去殖民化學者蘇珊·威廉士（英語：Susan Williams (historian)）發表研究著作《誰殺了哈馬舍爾德》（Who Killed Hammarskjold?），概述了對1961年飛機失事的偶然性的嚴重懷疑[25]。此舉導致獨立的非正式調查委員會於2012年，就找出聯合國於1962年重新開始的調查的新證據提供意見。委員會由英國法學家史提芬·塞德利（英語：Stephen Sedley）主持。塞德利的委員會報告於2013年9月9日在海牙和平宮公佈[26]。報告建議聯合國根據1962年10月26日聯合國大會第1759號決議重啟調查.[27]。調查結果成了專家小組成立的基礎，之後聯合國知名人士穆罕默德·錢德·鄂圖曼獲委任，支持正在組建的「哈馬舍爾德委員會」[28]。

2014年4月，《衛報》發佈牽涉軍事飛行員揚·范·里斯海格（Jan van Risseghem）的證據。里斯海格曾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服役於英國皇家空軍，之後加入比利時空軍，深得沖伯賞識。文章指出，美國國家安全局、前海軍飛行員指揮官查理斯·索撒爾（Charles Southall）曾在塞浦路斯的國安局監聽站工作。墜機事故當晚，他曾在3000英里處的恩多拉上空截獲一段飛行員通話。索撒爾回憶了飛行員的話：「我看到有架運輸機掉下來了。所有燈都亮了。我要開下去看一看。對，是瑞典航空DC-6，是架飛機。」索撒爾形容他的聲音「很冷酷，很職業」。之後他聽到槍聲，飛行員驚呼：「我打中了！火苗出來了。它在往下掉！」根據飛機註冊資料和加丹加空軍（英語：Katangese Air Force）的裝備，註冊號KAT-93的富加CM.170教師教練機很可能被用來襲擊，而「比利時之翼」（Belgian Wings）網站聲稱范·里斯海格於1961年在加丹加空軍駕駛教師[29][30]。之後，《衛報》又於2019年1月發佈文章，重複指控范·里斯海格，指出紀錄片《哈馬舍爾德懸案（英語：Cold Case Hammarskjöld）》製片人的證據，駁斥里斯海格事發時沒有飛行的不在場證明[31]。

2018年12月，德國自由職業歷史學家托本·居爾斯托夫（Torben Gülstorff）在《龍蝦（英語：Lobster (magazine)）》發佈文章，認為德國製造的多尼爾Do 28（英語：Dornier Do 28）可能被用來襲擊哈馬舍爾德的DC-6。1961年8月底，這架飛機被送到加丹加，從技術上講可以完成這樣的襲擊[32]。

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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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普薩拉的哈馬舍爾德墳墓

達格·哈馬紹墜機遺址紀念碑已被贊比亞政府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名錄的預備名單。剛果共和國總理在事故當天發表新聞報，表示「為了紀念受害於西方金融大國無恥陰謀的偉人及其同事……政府決定周二宣佈1961年9月19日是全國哀悼日[7]。」

媒體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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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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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機上16人全部喪生。其中哈羅德·朱利安中士被發現時還有生命跡象，不過5天後因傷勢過重去世[2]至於達格·哈馬舍爾德及其他乘客會不會當場死亡，或是倖存時有沒有及時報告救援人員的報告則說法不一[3]。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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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Statement attributable to the Spokesman for the Secretary-General on the report of the Eminent Person relating to the tragic death of Dag Hammarskjöld and of the members of the party accompanying him. United Nations. United Nations. [2018-02-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6-20）. 
  2. ^ Lauria, Joe. U.N. Considers Reopening Probe into 1961 Crash that Killed Dag Hammarskjöld. Wall Street Journal. 2014-05-19 [2017-03-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5-12）. 
  3. ^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聯合國大會 第17屆會議 Report of the Commission of investigation into the conditions and circumstances resulting in the tragic death of Mr Dag Hammarskjold and members of the party accompanying him. A/5069 1962-04-24. [2008-11-21].(direct link: A/5069. [2010-03-2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5-14）. )
  4. ^ Graham-Harrison, Emma; Rocksen, Andreas; Brügger, Mads. RAF veteran ‘admitted 1961 killing of UN secretary general’. The Guardian. 2019-01-12 [2019-01-12]. ISSN 0261-307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1-12） –透過www.theguardian.com. 
  5. ^ Halberstam, David. Hammarskjold Dies In African Air Crash; Kennedy Going To U. N. In Succession Crisis. The New York Times. 1961-09-19 [2020-03-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7-28）. 
  6. ^ Hamilton, Thomas J. Interim U.N. Head is Urged by Rusk; His Timing Scored. The New York Times. 1961-09-23: 1. 
  7. ^ 7.0 7.1 Special Report on the Fatal Flight of the Secretary-General's Aircraft (PDF). United Nations. 1961-09-19 [2009-01-16].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09-02-25）. 
  8. ^ 8.0 8.1 8.2 8.3 8.4 8.5 Hollington, Kris. Wolves, Jackals and Foxes需要免費註冊. Thomas Dunne Books. August 2008. ISBN 978-0-312-37899-8. 
  9. ^ Macarthur Job, Air Disaster Volume 4, Aerospace Publications Pty Ltd, 2001 ISBN 1-875671-48-X, p.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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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 1961: UN Secretary General killed in air crash. BBC. 1961-11-18 [2009-01-1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8-30）. 
  12. ^ page 36 "The Spectator" 29 October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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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 Matthew Hughes. The Man Who Killed Hammarskjöld?. London Review of Books. 2001-08-09, 23 (15): 33–34 [2011-09-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1-02）. 
  15. ^ 15.0 15.1 Arthur Gavshon. The Mysterious Death of Dag Hammarskjold. New York: Walker and Company. 1962: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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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 Richard J. Goldstone. Hammarskjold Commission Presents Report on Secretary-General’s Death to the United Nations. International Judicial Monitor, Summer 2013 Issue. [2019-02-2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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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 Borger, Julian. Dag Hammarskjöld's plane may have been shot down, ambassador warned. The Guardian. 2014-04-04 [2014-08-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12-13）. 
  31. ^ Graham-Harrison, Emma; Rocksen, Andreas; Brügger, Mads. RAF veteran ‘admitted 1961 killing of UN secretary general’. The Guardian. 2019-01-12 [2019-01-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12-30）. 
  32. ^ Gülstorff, Torben. German links to the Hammarskjöld case. Making the case for another possible murder weapon (PDF). Lobster. Winter 2018, 76 [2020-03-14].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9-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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