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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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社会学是社会学中的一个分支领域。它与C.赖特·米尔斯(C. Wright Mills)所提出的“将个人世界与更广泛的社会结构联系起来”的呼吁密切相关。[1][2]军事社会学的目标是系统性地研究军队作为一个社会群体,而非单纯作为一个军事组织。这个高度专业化的次领域主要探讨军事人员作为一个独特群体的相关问题,该群体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进行被迫的集体行动,其共同利益通常与职业和战斗中的生存有关,并且其目标和价值观相较于民间社会更加明确和狭窄。军事社会学还关注军民关系,以及军队与其他群体或政府机构之间的互动。
理论和方法
[编辑]军事社会学反映了社会学本身所运用的多样化方法,这些方法包括大规模数据分析、参与式观察、社会网络分析、调查研究、比较历史、个案研究等。[3][4]军事社会学的方法还包括哲学观点和论证。[5]
军事社会学在当代
[编辑]当代军事社会学主要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和冷战时期。这些事件引发了军事社会学的系统性研究,尽管军队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早于这些事件已经存在。苏联解体、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以及随后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战争,也显著影响了军事社会学领域的发展。军事社会学涵盖许多主题,值得注意的是,它的研究范围不仅限于军事机构或其成员本身。相反,军事社会学还包括军民关系以及军队与其他军事团体或政府机构之间的关系等领域。[6]
- 军方人士持有的主流假设
- 军人的战斗意愿/动机
- 军队工会化
- 军事专业化
- 退伍军人向平民生活的过渡
- 提高妇女利用率
- 军事产学联合体
- 军方对研究的依赖
- 军队的组织机构
军队的研究在社会学
[编辑]军事作为职业
[编辑]两位领先的学者——塞缪尔·亨廷顿(Samuel Huntington)和莫里斯·贾诺维兹(Morris Janowitz)——对军事社会学中的军事专业化概念有重要影响。政治学家亨廷顿认为,军事职业应在军事事务上拥有高度自主权,因为平民缺乏必要的专业知识来监督军事事务。他将这种概念称为“客观控制”。[9][10]
另一方面,贾诺维兹主张,现代社会中的军队角色极其复杂,并且影响深远,专业军人的责任不仅仅是执行暴力行为。军队精英有义务维持稳定的国际关系,这不仅需要管理专业知识,还需要具备政治技巧,这超出了传统军官的技能范畴。贾诺维兹担心军事职业可能会演变为一个自我延续、服务自身利益的小圈子,因此,他强调军队应该在社会上具有代表性,反映其所服务的公民。
根据山姆·C·萨克西恩(Sam C. Sarkesian)和罗伯特·E·康纳(Robert E. Connor)的观点,军事职业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特的职业。[11][12]
塑造军事职业特征的关键因素有六个:
军事职业具有以下几个明确的特征:
1. 专业知识为基础的明确职能范畴:军事职业的专业范畴基于其专业知识,确定了其独特的工作领域。
2. 持续教育制度:为了保持专业能力,军事职业设有一个持续教育系统,确保从业人员不断更新并提高专业知识与技能。
3. 对社会的责任:军事职业对社会负有义务,必须不计较报酬地为社会服务,专注于职责而非经济利益。
4. 价值体系:军事职业拥有一套延续专业品格的价值体系,这套体系同时建立并维持与社会之间的合法关系。
5. 制度框架:军事职业在一个制度框架内运作,这个框架确保了其功能的稳定与持续。
6. 奖惩系统的控制:军事职业拥有对奖惩系统的控制权,并能决定进入该职业人员的素质,确保人员符合专业标准。
军队是一种职业
[编辑]在美国结束征兵制并启动全志愿军后不久,社会学家查尔斯·莫斯科斯(Charles Moskos)提出了军事组织的“制度/职业”模型。他探讨了军队是否应该被视为一种职业,而非一个制度。尽管军队仍然保留着制度性的原则(爱国价值观、历史传统等),但它越来越朝着商业和经济原则运作,因此可以被合理地归类为一个专业。这可以通过军队与其他职业在权力和报酬分配上的对比来进一步探讨。[13]军队内部有不同的阶级,赋予某些人更多的权力。许多年轻人选择军队,主要是为了获得报酬福利以及不必背负巨大贷款的上大学机会。
莫斯科斯以美国作为他的参照点。法国、英国、德国、荷兰、澳大利亚等国的军队也存在着制度主义的因素。 莫斯科斯的模型影响了入伍/重新入伍的学术研究,该研究旨在研究职业和制度因素如何影响新兵的入伍意向或现役人员的重新入伍决定。 [14]
招聘实践
[编辑]几乎没有其他机构像军队这样强调新成员的同化过程。同化包括持续的征兵、甄选、训练和职业发展过程。新兵、军官或士官不仅要学习新颖且复杂的技能,他们还必须掌握一套严格的专业行为规范和礼仪,因为成为军队的一员意味着参与一个管理成员在职内外行为的组织性社群。美国军队运用了“公民士兵”的概念,从全国范围内征集军事人员。这个术语指的是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召集或征召部队参加战争或军事任务。然而,一旦任务或巡演结束,军事人员将重返平民生活。
根据诺曼·A·希尔曼(Norman A. Hilman)的说法,在和平时期的征兵中,有250万人被征召入伍。在这个快速过渡的时期,许多士兵可能因从前的平民生活与新军事生活的巨大差异而感到迷失或困惑,因为军队生活要求无条件遵从新的命令。尽管许多男性和现在的女性是自愿加入武装部队,但仍有人认为参军并为政府工作是一种“出卖自我”。对军事生活的负面刻画,对于从外界来看的人来说,可能会让他们对此感到反感。
尽管对军事生活存在负面看法,且经济保障的诱因也是一部分考量,但军事征兵的重点从一开始的为国家服务,逐渐转变为获得教育机会,再回到近年来重新强调为国家服务的需求。在这些变化过程中,征兵人数并没有下降,反而保持稳定,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增加。
军眷:军队生活对家属的影响(以及军队家属亚文化的影响)
[编辑]军事家庭,根据定义,是指由丈夫、妻子及子女组成的单位;其中丈夫或妻子或双方为主要的军事入伍者。伴侣在军人部署前、部署期间及部署后所经历的情绪压力,可能在心理上与军人实际参与战斗的压力一样严重。那些伴侣首次面对丈夫或妻子被派遣时,对整个经历的感受大多是非常悲伤的,并且难以应对亲人突然的缺席。然而,伴侣曾经历过部署的女性或男性,对当前的派遣往往有更积极的反应。他们认为离家工作是一项重要的任务,自己和家中的其他成员(子女)必须支持并照顾好一切,直到家人回来。
在此期间,孩子们开始承担更多成人的责任,例如:煮饭、打扫、购买日用品等。尽管一些军事家庭具备良好的应对技能,但有些家庭在面对与家人长期分离时,无法很好地处理这种压力。配偶的压力因素和反应会随时间而变化,部署前所认为的压力来源与部署期间和部署后感受到的压力来源不同。
部署时间可能从90天到15个月不等,这段时间内,家庭成员对自己角色的期望往往会改变,这使得家庭中的每个成员都面临挑战,增添了家庭生活的复杂性。[15][16][17][18]
大约五分之一的18岁美国陆军士兵和三分之一的初级军事人员已婚,相比之下,18岁的平民中已婚的比例不到5%。[19]因此,年轻的军事家庭在创建家庭时,面临的困难比年轻的平民家庭更多。与年轻的平民家庭类似,年轻的军事家庭也可能经历成熟度问题、生活经验不足、收入低以及远离家乡的生活。[20]然而,这些问题因军事家庭所面临的特殊困难而更加复杂。[21]举例来说,尽管许多年轻家庭(无论是军事还是平民)常常会面对困难,平民家庭更有可能得到家人和朋友的支持,而这对军事家庭来说,尤其是驻扎在国外军事基地的家庭,往往不是一个选项。[22][23]
与平民家庭相比,军事家庭更常经历的另一项困难是频繁搬迁。大约33%的军事家庭每年搬迁一次,而平民家庭的比例仅为5%。[24]对于双亲均为现役军人的家庭,必须进行特别的规划,因为双方任何一方随时都有可能被(重新)部署,这种情况的规划尤其困难。[25]对于只有一方为现役军人的军事家庭,另一方家长如今较少像过去那样待在家里照顾孩子。相反,他们更可能选择就业或上大学,因此由于工作和学习的承诺,频繁的搬迁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压力。[26][27]
军事家庭可以选择住在父母的工作地点,也就是军事基地内的住房。对于住在基地内的家庭,他们必须遵守基地指挥部和住房办公室的规定,这些规定涵盖如何维护住房等方面,而且他们享有的隐私权相对有限。简而言之,他们可能会感受到遵从基地行为标准的压力。一些家庭可能选择不住在基地内,但基地外的住房通常更昂贵,而且生活起居也可能较为不便。[28]
压力和军事服务
[编辑]De Soir 认为,已婚人员的伴侣在部署前、部署期间和部署后会经历七个阶段的压力。
- 初期震惊与抗拒
- 这个阶段通常持续约两周。在此期间,家人对于派遣的消息感到沮丧和愤怒,这通常是一段情绪高涨的时期。过去,许多家庭仅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部署,但最近许多家庭会提前一年或更长时间接到通知,这可能使得这段焦虑等待的压力更加严重。根据最近的报告,理想的部署准备时间应为3到5个月,以减少压力并更好地适应即将到来的变化。
- 疏离和隔阂
- 在出发前的最后几天,伴侣会进入这个阶段。由于对任务未来的不确定性,双方可能会逐渐产生距离感。在这段期间,许多潜在的问题或担忧可能浮现,这些问题无法在离别前的短时间内得到充分解决,如争吵或隐藏已久的心事吐露。这些时刻往往带来大量的情绪困扰,增加了即将离别的压力,让人感到更加焦虑与痛苦。
- 情绪混乱
- 在家人被派遣后不久,家庭成员会经历悲伤的情绪,并且可能开始出现临床抑郁的症状,如睡眠困难和生活节奏失调(如饮食失调)。这些问题通常持续约六周,甚至更长时间,特别是当派遣过程不顺利或家人收到坏消息时。帮助家人和配偶渡过这段时期的最佳方式,是当派遣人员抵达目的地后,在军事规定允许的情况下,尽早与家人联系。这能够减轻家人对于派遣期间的压力。保持持续联系是减少家庭生活压力的关键。
- 恢复和稳定
- 通常在六周后,家庭会逐渐恢复,尽管仍有压力,但会慢慢适应缺少被派遣成员的生活。在这个阶段,建立并维持日常生活规律是分散注意力的最佳方式,让家人不会过度关注派遣成员此时正在做什么或身处何地。此时,“家庭前线团体”的参与对军事家庭至关重要,因为这些团体让拥有长期派遣伴侣的家庭成员有机会与其他人分享经验并共度时光。寻求支持团体是人们应对压力问题的众多方法之一,有助于缓解情绪压力并提供心理支持。
年龄因素
[编辑]在美国,将近一半的现役军人年龄都在25岁以下(包括男女),平均年龄为27岁。[29][30]这种年轻化趋势延续的原因在于,大多数人是在18岁时入伍,并且在服役几年后便退役。这导致具有大学经验的军人在军中比例较低,仅占军队的8.5%。[31][32]
青年参与武装冲突并不是新概念,也不限于美国这样的大型有组织的军队。历史上,许多社会都重视年轻人在武装冲突中的角色。例如,在苏丹的丁卡族,男孩在16至18岁之间的成年礼上会获得一根长矛;19世纪的夏安族男孩大约在14岁时首次加入战斗队伍;以及达荷美的女性战士,她们在9至15岁之间被征召参战。在美国内战期间,估计有25万至42万名18岁以下的士兵在北军和南军中服役,这占了新兵的10%至20%。[33]
在这些早期时期,年轻人并不像今天这样被视为天真无邪,相反,他们与成年人共同生活,经常通过学徒制或其他工作形式与成年人共存。直到正式教育逐渐普及,对于青年期的态度才有所转变,并且延长了社会对青少年期的认知时间。[34][35][36]
军队中的宗教
[编辑]过去,所有美国军事院校都要求学员参加宗教仪式,但在 1972 年的“安德森诉莱尔德”一案中,美国哥伦比亚特区巡回上诉法院裁定此举违宪。尽管如此,海军学院仍然在饭前进行祈祷,并且要求参加餐食。这导致海军学院的一些学生向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寻求法律帮助。 2003 年,美国第四巡回上诉法院在梅伦诉邦廷案 (Mellen v. Bunting) 中裁定,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在强制用餐前进行祈祷的类似做法违宪。 [37]
美国军队的宗教光谱与一般人口大致相似。不过,与20至39岁这一占军队80%的年龄群体相比,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异。主流新教徒、天主教徒、犹太教徒、穆斯林和佛教徒在军中比例较低,但其他基督教宗派(如基督教宣教联盟、上帝教会、安息日会、神召会等)比例明显过高,约为该年龄群体中比例的三倍。无神论者或无宗教信仰者的比例略有增加,但这些差异的幅度均未超过10%,其中以新教基督徒的自我认同差距最大。数据及其他研究显示,军人相比全国人口,较少认同于主流宗教组织。
军队中的少数民族
[编辑]历史上,来自少数族群的非本土成员经常被吸收进入军队服役。古代军队中的这种例子包括汉尼拔使用埃塞俄比亚士兵、罗马的外邦军团、拜占庭帝国招募中东人口以及奥斯曼帝国通过“米利特制度”征召宗教少数群体。在自愿服役的情况下,少数族群视军事服务为在社会中取得进步的机会,甚至有可能为自己及其子女获得公民身份。
在军事组织的历史中,少数族群通常与主要的种族群体分开编组,形成独立的部队。这不仅在古代军队中存在,还体现在较近的历史脉络中,如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加拿大的法裔加拿大团、英国在殖民期间征召的少数族群,及其他时期由白人指挥的少数族裔部队。在美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非裔美国人在军中的参与度很高,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在军队中受到白人士兵的较好待遇。随着1954年结束工作排斥政策后,非裔美国人的再入伍率平均增加,甚至接近白人军人的两倍。英国也有类似的少数族裔参军情况,但两国都面临着高阶军官职位中少数族裔比例明显偏低的问题,这种情况在当时很严重,至今依然存在,但程度较轻。[38]
为军队中的少数民族提供特殊项目的国家 | 两个或多个同等地位集团拥有平行军事结构的国家 | 没有针对军队中少数族裔的特殊计划的国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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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例国家 | 美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 加拿大、英国、瑞士和比利时 | 法国、德国、西班牙、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 |
特征 | 采取积极措施确保代表权均衡,下级官员的融入程度远远高于军官 | 以身份为基础组成的单位,通常是在国家建立过程中发挥过作用的不同群体 | 部队的组建不考虑少数民族的地位,强调主流民族的利益,军队中可能有很多少数民族,但很少有人担任军官 |
可能的优势 | 制定政策确保军队中的平等机会 | 平行结构有助于在内部危机期间,部队与当地居民联系起来,并在国外战争期间,突出少数民族对国家军事努力的贡献 | 军队凝聚力增强 |
可能的缺点 | 可能导致少数族裔人数过多 | 需要更多资金用于培训和管理 | 少数群体的权利被视为非问题或受到侵犯 |
军队中的女性
[编辑]军事与性别议题在军事社会学中是一个多元且复杂的领域。女性的角色可能包括作为向孩子传递文化价值观的媒介、重塑社会边界,并在国家斗争中作为积极的战士。历史上,女性一直参与军事活动。女性的军事征召推翻了“女性应该被保护”的观念。征兵在拉丁美洲、以色列、尼加拉瓜、卢旺达和北爱尔兰等地区尤为重要。在土耳其,总司令的妻子被视为军事家庭的“母亲”代表。
在某些发展中国家,军事政策被视为具有平等主义色彩,许多女性被征召入伍,以实现现代化的理想。由于女性传统上被认为是养育者和母亲,女性在军事中的平等地位和日益增加的参与,可能会改变战争的理由或“存在意义”,重新定义战争的目的和道德基础。[39]
美国军队中的性侵问题对女性军人构成严重挑战。2021年,8%的女性军事人员经历了不受欢迎的性接触,这是自国防部2004年开始收集此类数据以来的最高比例。在估计的35,900起性侵案件中,只有7,260起被报告,报告率为20%,相比2018年的30%有所下降。仅有42%的案件进入了军事法庭程序。女性军人在报告性侵后,相信其指挥链会“以尊严和尊重”对待她们的比例为39%,相比2018年的66%显著下降。[40]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女性在女子陆军辅助队(WAAC)服役,该队后来更名为女子陆军军团(WAC)。 [41]此外,还有妇女志愿紧急服务组织(WAVES) 。 [42]
珍·亚当斯和辛西娅·恩洛被认为是对军事社会学做出重要贡献的女性。 亚当斯的影响力源自她对和平的女权主义观点及其对维和的影响。 恩洛的影响力可以追溯到她对军队的女权主义观点。
同性恋与军队
[编辑]美国军队中并没有招募同性恋者,但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很可能还有每一场战争)到克林顿总统任期,一直都有同性恋者在美国军队中服役。 1993年,克林顿政府开始推行“不问、不说、不追究”的政策,即军人在服役期间,既不会被强迫(“不问”),也不会被允许(“不说”)或被骚扰(“不追究”)披露或讨论自己的性别认同。 [43] “不问,不说,不追究”的政策实际上导致因同性恋而出院的人数从 1994 年的 617 人增加到 2001 年的 1,273 人。 根据人口普查信息估计,2000 年美国人口中有 100 万是同性恋退伍军人。 有伴侣的同性恋女性报告的服兵役率高于其他女性,而同性恋男性退伍军人的服役时间与异性恋男性退伍军人相似。
军事与社会
[编辑]军队的政治控制
[编辑]在现代军队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中,国家依赖军队来保护其免受外部威胁以及应对内部各群体之间的暴力冲突。同时,军队从国家和社会获取所谓的“暴力资源”,这些资源包括资金、技术、原材料和人力。不过,这种关系与16世纪和17世纪时有所不同,当时的内部权力中心和某些社会部门(例如技术工匠或行会)相对更具自主性,并不完全受国家主权的直接控制,能够避免向国家提供资源。
这意味着前现代军队在某种程度上比现代军队弱,因为缺乏国家资源的支援;然而,社会中某些强大的部门控制着私人资金,并可以在需要时筹建自己的雇佣军。随着这一体系的演变,国家开始通过利用“生存恐惧”来加强对社会的控制,并创建了各种官僚手段,包括大规模征兵、税收系统和领土集中化。最终,国家的各个民间部门开始专门为国家效力,而国家则为了建设更强大的军队,利用这些部门来提取更多资源和人力,供军队专用。
因此,这种“现代”军队的存在完全依赖于国家,而在前现代时期,军队则可能是由社会中的各个自主部门控制的工具。[44]
军方对研究和工业的利用
[编辑]欧盟安全研究所研究员伯卡德·施密特(Burkard Schmitt)确定了两种类型的研究。基础科学是自下而上进行的,没有特定的需求并且以长期为导向。能力研究是自上而下进行的,大多数此类研究主要是为军事用途而设,具有特定目标。 [45]
- 欧洲
很少有欧洲国家在研究和技术方面进行大量投资。国家敏感性和不愿分享研究成果的国防公司长期以来阻碍了欧洲的研究。随着欧盟和共同安全与防务政策(CSDP)的形成和加强,这种情况开始发生变化。欧盟目前正在实施“全球安全高级研究议程”,这对欧洲安全的未来至关重要。欧洲的想法是所有成员国都应开展研究。成员国的目标之一,也是有助于未来研究的一种方法,是实现军事需求的“协调”。 [45]
- 美国
美国的研究模式基于旧德国标准,美国从1876年美国化学学会成立开始效仿这一模式。利用研究和工业来发展更致命的化学和生物武器,是现代军事中一个引人注目的方面。德国大学早期参与了化学毒气的研发,并应用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大学“小心培养科学作为一种强调价值中立的活动的理想,赋予研究人员服务知识利益的权利和责任,并忽视那些可能与科学追求福祉相冲突的其他利益”。美国大学也拥有化学实验室,哈佛大学于1917年开始研究毒气。到了一战时期,由于工业、军事和政治之间的高度相互依赖,化学工业开始对政治产生影响。[46]
所做的研究量与美国经济有关,其中包括世界上最大的军事预算。这在军队、政府和美国企业之间建立了紧密的联系。这被称为“军事工业综合体”,但军方也主导着大型大学的科学部门。这个概念就是军事工业学术综合体,简称 MIA。
著名学者
[编辑]以下学者在军事社会学领域发表了大量著作。许多人曾担任《武装部队与社会》杂志的编辑,并在专业组织“武装部队与社会大学间研讨会” (IUS)中担任领导职务。
- Morris Janowitz, founder Inter-University Seminar on Armed Forces and Society and founder and Editor-in-Chief Armed Forces & Society
- David R. Segal, Editor-in-Chief Armed Forces & Society, President and Chair Inter-University Seminar on Armed Forces and Society
- James Burk, Editor-in-Chief Armed Forces & Society, President and Chair Inter-University Seminar on Armed Forces and Society
- Charles Moskos, President and Chair Inter-University Seminar on Armed Forces and Society
- Mady Segal (Military Families and Women in the Military)
- Brenda Moore (Women and Minorities),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Joseph Soeters (Peacekeeping and Methods)[47][48]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Giuseppe Caforio
- John Sibley Butler (minority participation in the military)
- Bernard Boene,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Morton Ender,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Meredith Kleycamp (recruitment)
- Nicholas Jans (Professionalism),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Christopher Dandeker (Veterans),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Gerhard Kümmel,[49]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Paul Camacho (veterans),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Guy Siebold (cohesion)
- Anthony King (combat and cohesion),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Yagil Levy, Editorial board Armed Forces & Society
- Patricia M. Shields, Editor-in-Chief, Armed Forces & Society
乔治·卡菲斯 (George Kaffes),希腊军事学院军事社会学教授, https://sse.army.gr/wp-content/uploads/2022/12/CVeng-1.pdf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参见
[编辑]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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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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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parone, Chris (2017) [9]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How we fight: A critical exploration of US military doctrine." Organization 24, no. 4 (2017): 516–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