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吐蕃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吐蕃
大蕃国
བོད་ཆེན་པོ།
618年—842年
吐蕃现代人想象的松赞干布在位时使用的狮子旗
现代人想象的松赞干布在位时使用的狮子旗
吐蕃王国全盛时期版图(推测) (约780年—790年)
吐蕃王国全盛时期版图(推测)
(约780年—790年)
位置青藏高原一带
首都逻些(今拉萨
常用语言藏语
宗教
苯教
藏传佛教
政府君主制
赞普 
• 618年—650年
松赞干布(首任)
• 650年—676年
芒松芒赞
• 676年—704年
赤都松赞
• 704年—755年
赤德祖赞
• 755年—797年
赤松德赞
• 797年—798年
穆尼赞普
• 798年—815年
赤德松赞
• 816/817年—838年
赤祖德赞
• 838年—842年
朗达玛(末任)
大论 
历史 
• 建立
618年
• 迎娶文成公主
641年
• 攻陷唐朝首都
763年
769年
• 夺取西域
792年
822年
838年
• 终结
842年
人口
• 
近1000万[1][2][注 1]
前身
继承
象雄
吐蕃分裂时期
今属于 中华人民共和国
 印度
 不丹
 孟加拉国
 哈萨克斯坦
 巴基斯坦
 尼泊尔
 吉尔吉斯斯坦
 塔吉克斯坦
 缅甸
吐蕃四茹

吐蕃[注 2]藏语བོད་ཆེན་པོ།威利转写bod chen poTHLBö Chenpo,拉萨话:/pʰøʔ˩˧˨ ʨʰẽ˥ po˥˧/,意为“大蕃”[注 3]),又称吐蕃王国吐蕃帝国,是7世纪初到9世纪中叶存在于青藏高原藏人帝国,由松赞干布朗达玛延续两百多年,鼎盛时期疆域囊括今中国西藏青海甘肃四川康巴地区,天山以南新疆云南西北部、不丹全境,以及中亚尼泊尔印度北部部分地区。

历史

[编辑]

原始藏族在汉文史籍中被称为发羌。在6世纪以前,整个青藏高原分布着很多小国家和部族,多说藏语,也有羌人鲜卑人的后代。这些部落后来合并为12个小邦,其中以位于山南地区雅隆河谷的一支最为强大,不但统一了诸邦,而且后来还建立了吐蕃王朝。

根据藏族传说,大约在公元前127年的时候,山南地区雅隆河谷出现了一位相貌不凡、语言不通的幼儿。当地人很好奇,便问他从哪里来,此幼儿用手指天。几位苯教领袖便认为他来自天上,将他背回部落,立为国王。这位幼儿就是吐蕃传说中的第一位赞普,聂赤赞普。后来的吐蕃帝国君主均宣称自己是聂赤赞普的后代。

吐蕃王室的始祖崛起于西藏山南地区雅砻河谷,在松赞干布赞普[注 4]继位以前,据说已传承了20余世,但松赞干布之前吐蕃并无文字,因此其世系难以考证。

6世纪时,赞普囊日论赞开始用武力兼并其邻近的部落,森波、藏蕃、尼雅尼达布等国相继被征服。后来囊日论赞被谋杀,其子松赞干布继位,平定了各地叛乱。松赞干布继承其遗志,先后征服、兼并位于今青海玉树一带的“松波”、西部的苏毗、谦多(今昌都)一带的“康国”(旧唐书称“东女国”)、甘孜一带的“附国”、理塘一带的“蕃绿”、居青海吐谷浑等国,633年,建都逻些(中古拟音 /lɑ sɑ/,今拉萨),国号“大蕃”或“吐蕃”,并在红山上建立皇宫

松赞干布派遣了16名聪颖的藏族儿童前往印度学习,其中一名儿童吞弥·桑布扎后来以梵文为蓝本创制了藏文苯教文献则说藏文是按照象雄文创制而来[6],时间则是在丹巴辛绕创立雍仲苯教的时期。

现存大昭寺的照片
藏传佛教红教(宁玛派)的大本营—桑耶寺。“桑耶寺”藏语意思是“三样寺”,位于拉萨东南方的河谷平原上,历史已经超过千年以上,全寺共有108座建筑,是藏传佛教僧伽组织始创的摇篮。

在征服青藏高原大部分地区之后,松赞干布派噶尔·东赞域松(即唐史中的禄东赞)到尼婆罗(今尼泊尔),采用武力方式迫使光胄王(Amsuvarman,或称“鸯输伐摩”)将女儿尺尊公主嫁给松赞干布。尺尊公主携来了吐蕃历史上第一尊佛像不动金刚佛,并修建了饶萨孜拉康(即现在的拉萨“大昭寺”)。[7][8]

634年,松赞干布派使者访问唐朝,这是吐蕃第一次与唐朝发生正式接触。听闻突厥吐谷浑迎娶了唐朝公主,松赞干布也提出要迎娶一位唐朝公主为妻,但遭到唐朝拒绝。松赞干布大怒,迁怒于吐谷浑。637年,松赞干布借口吐谷浑从中作梗,联合象雄大举讨伐吐谷浑,灭亡其盟国党氏(即唐史所记“党项”)和白兰,逼近唐朝边境松州西境(今四川省松潘县),试图用武力逼婚。唐朝的松州都督韩威率军迎战,被吐蕃击败。[9]唐朝于是派遣侯君集执失思力牛进达等人出击,击败吐蕃。松赞干布知晓了唐朝的强盛,便改为和平请婚,遣大臣噶尔·东赞域松(即唐史中的禄东赞)前往唐朝献聘礼。640年,唐朝派文成公主和亲吐蕃。藏文文献如班钦·索南扎巴的《新红史》等则宣称唐太宗原本并不愿意嫁出公主,是迫于吐蕃的军事威胁才同意和亲。[10]文成公主携来了释迦牟尼佛像,并修建了饶摩齐(即今拉萨的“小昭寺”)。此外,松赞干布的另外三个妃子象雄公主尺尊公主惹拥妃等也分别创建了寺院,据说当时在吐蕃总共有108座佛寺。

大约在641年的时候,吐蕃协助尼婆罗平定内乱,并趁机将其降为附属国。642年,松赞干布亲自率兵攻灭了象雄,统一了青藏高原。647年,因唐朝使者被印度摩伽陀国扣留,松赞干布便以此为借口大举入侵印度,救出唐朝使者,同时征服了北印度地区。

松赞干布在位期间,吐蕃与唐朝关系良好,为盟友关系。650年,松赞干布过世,其孙芒松芒赞继位,因其年幼,由大相禄东赞摄政。禄东赞继承松赞干布的方针,完善法律,清查户籍,确定税赋,安定吐蕃内部。吐谷浑大臣素和贵叛逃吐蕃,将吐谷浑的虚实全部告知禄东赞。禄东赞便借机大举入侵吐谷浑,于663年彻底征服该国,改其名字为阿秦。吐谷浑国王诺曷钵携王后弘化公主出奔唐朝避难。吐蕃另立傀儡国王,并由禄东赞率军驻守,监督内政。此后,日渐强大的吐蕃开始与唐朝争夺西域的霸权,屡次发兵攻打安西四镇,煽动疏勒龟兹西突厥弓月部反叛唐朝,大破勃律,另立小勃律王,在西域设下了一个据点。667年,禄东赞逝世,其子论钦陵(噶尔·钦陵赞卓)等兄弟把持朝政。670年(唐朝咸亨元年),唐朝出动十几万大军护送诺曷钵还青海,论钦陵得到情报后立即调集吐蕃二十多万军队迎战。在青海湖南面的大非川之战中,唐军覆没。从此吐蕃牢牢控制了青海湖地区,并进一步与大唐争夺陇右河西走廊,力图取得对丝绸之路的控制权,以获得更大的经济利益。

676年,芒松芒赞去世,其遗腹子赤都松赞被立为赞普,论钦陵继续掌政。这段时期里,吐蕃在西域的战事中处于劣势,转而攻打西南,夺取了岷江畔的数个军事重地。由于噶尔氏家族长期专权,与其他贵族产生矛盾,同时也威胁到赞普王权的巩固,赤都松赞长大后,决定清算噶尔氏的势力。695年(唐朝证圣元年),赤都松赞以在西域战败为由,诛杀了论钦陵的弟弟勃论赞刃。但翌年论钦陵与弟弟赞婆大破王孝杰素罗汗山(今洮州附近),使噶尔氏的地位更加巩固。赤都松赞对噶尔氏一族猜忌心越来越重,终于在698年(唐朝圣历元年)对噶尔氏进行讨伐,捕杀噶尔氏党羽两千余人。论钦陵在吐谷浑举兵反叛,由于手下将士皆不敢与赞普为敌,因而兵溃自杀,其弟赞婆及儿子论弓仁率部众投降唐朝,被安置在凉州的洪源谷以防御吐蕃。噶尔氏灭亡之后,吐蕃缺乏良将,在战事中多处于劣势。赤都松赞派麹莽布支前去讨伐赞婆,但大败。704年,赤都松赞亲征南诏,死于军中。幼子赤德祖赞继位,由祖母没庐·赤玛类摄政。

以后,吐蕃王朝与唐朝的关系时而紧张,时而修好。714年,吐蕃与唐朝议以河源为界,会盟不成又起战火[11][9],于730年签约定赤岭为界。据《敦煌文选》和“恩兰·达札路恭纪功碑”的记载:唐肃宗应允向吐蕃纳5万匹,为岁绢,这也是岁币的起源。

王朝盛世

[编辑]

唐代宗继位以后,停止向吐蕃纳绢。[12]当时在位的唐金城公主之子,吐蕃赞普赤松德赞[注 5]极为恼怒,遣部下恩兰·达扎路恭(即马重英)率20万之众于762年(安史之乱尚未完全平息)攻陷唐都长安,立金城公主侄李承宏为帝[13]。赤松德赞(755年-797年)在位时吐蕃的国力达到鼎盛,除了大力发展佛教以外,还广拓疆土,疆界西至勃律黑衣大食,东到川陇,北至天山,南至南诏、恒河北岸。[7]

吐蕃铜镀金释迦牟尼佛像

佛教虽在松赞干布在位期间,便传入吐蕃,但一直没有成为主流。赤松德赞在位期间,大乘佛教密宗从印度传入,与吐蕃原有的苯教结合,而形成了藏传佛教。在佛苯之争后,由赞普宣布佛教胜出,而逐渐确立为吐蕃的国教。该教宣传宇宙大劫、一切无常、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修行解脱等教义,特别崇奉密宗,以无上瑜伽为最高修行次第,称为藏密。这是佛教传入藏区的第一波活动,宗教史学者将其称为藏传佛教的“前弘期”。大约公元792-794年在拉萨桑耶寺发生了印度与中国佛教教义的辩论桑耶论诤,结果由代表印度中观学派的莲花戒胜出,而代表中国禅宗的摩诃衍则败下阵来并遭驱出境。[14]

经过近两个世纪的战争,吐蕃和唐朝均感到疲惫。821年及次年,吐蕃和唐朝双方分别在长安、逻娑(即拉萨)[注 6]会盟,达成“唐蕃舅甥和盟”。由于这次会盟是发生在唐长庆元年和二年,中国的史书称之为“长庆会盟”。记载这次会盟内容的“唐蕃会盟碑”共有三块,其中一块立于拉萨“大昭寺”前面[7]。长庆会盟也是唐蕃间的最后一次会盟,在这次会盟所签定的条约中,吐蕃和唐朝两朝的边界被确定,双方平等相待,互相承诺尊重对方的领土主权:今蕃汉两国,所守见管本界,界以东悉为大唐国境,以西尽是大蕃境土,彼此不为寇、不举兵、不相侵。

王朝崩溃

[编辑]

吐蕃本部历经最后一任统一的赞普朗达玛而分裂,公元851年曾经游历唐代广州的阿拉伯商人苏莱曼曾写到吐蕃东部地区(康区)的“诸王”情况:[15][16]

上述国家之后便是Smad-bod诸王(下西藏,卫、康地区),这里的城市星罗棋布,国土幅员辽阔,一直延伸到Moutcha(蒙舍诏),而人口却比蒙舍诏为多,而且比他们更接近中国人。和中国人一样,也任命太监管理财政。该国和中国接壤,同中国君主和睦相处,但并不臣从于中国君主。国王每年向中国派使节,进送礼品,而中国的统治者每年也给他们送礼品。由于面积大,人口多,中国担心它会征服自己国土,因此,每当其使节进入中国土地时,总是处于被监视的状况。该国和中国之间,除高山峻岭之外,只有崎岖山径。

反映朗达玛灭佛的唐卡

西元841年(当时为唐朝会昌元年)赤祖德赞被反对佛教的大臣暗杀,其兄朗达玛被扶上赞普之位。朗达玛代表着反对佛教传播的势力。841年,末代赞普朗达玛下令禁止佛教,[注 7]杀害僧人首领,强迫僧人还俗,关闭寺院,毁坏佛像、佛经,史称朗达玛灭佛

西元843年(唐朝会昌三年)朗达玛被僧人拉垅贝吉多吉射死。达磨的两个儿子俄松云丹在父亲死后又为争夺赞普之位爆发了被称为“伍约之战”的内战,掌握军权的将领也随即发生混战。在西元869年(唐朝咸通十年)又引起臣民的大反叛西元877年(唐朝乾符四年)起义军发掘赞普陵墓,逐杀王室和贵族,吐蕃王朝彻底崩溃,青藏高原二百多年的统一局面到此告终,正式进入分裂割据的时代。[7][7]

从宗教发展的角度来看,这也是藏传佛教“前弘期”结束的标志。

读音及辞源

[编辑]

藏人自称བོད་威利转写:bod)。

中国古代往往用阳声韵音译外语闭音节。原则是用韵尾-m的字译外语-p、-b、-v等闭音节,唇音对唇音;用韵尾-n的字译外语-t、-r、-s等闭音节,舌音对舌音;用韵尾-ŋ的字译外语-k、-ɡ等闭音节,腭音对腭音。[18]比如两个阳声韵字“坚昆”(坚,古贤。昆,古浑切。中古音*ken-kuon普通话jian-kun[19])音译Kyrgys(今译吉尔吉斯或柯尔克孜,曾译结骨),又比如“钦察”(钦,去金切。中古音*khim,普通话qin[19])”音译Kipchak。所以用阳声韵字“蕃” (附袁切,中古音*byan,普通话fan[19])音译藏语 བོད bod 是正常的。“坚昆”今天不能读如入声字“结骨”,只能读成jiān-kūn;“钦”今天不能读如入声字“泣”,只能读成qīn;余类推。另外日本人读作“トバン(to ban)”。朝鲜人读作“토번(to bun)”。越南人读作“Thổ Phồn”,皆是基于其本民族之汉字发音。

“播/拨”

[编辑]

旧唐书》认为“吐蕃”是“秃发”(即拓跋)二音的讹传,[20]而《新唐书》则认为吐蕃是西羌之后,“蕃”与“发羌”的“发”音近而得名[21],因此当代有学者认为“蕃”应该读作“拨/播”音。[22]

认为应该读“tǔbō”的学者指出,西方语言对藏区的名Tibet汉语“吐蕃”和藏文bod三个名称相对应,字是藏语bod的译音。支持此观点的人认为,虽然1949年以前的数千年中没有任何字典记录“蕃”有入声的读法,但吐蕃一词应该读入声(山合一入末帮),折合到现在的普通话念,以前字典未收可能是字典失收这一少数民族的译音。也有人认为在吐蕃之前藏人就建立了博部落,吐蕃政权不过是扩大了统治范围而已。并且认为“蕃”与“博”在藏文中是同一个字,同时藏族信奉的苯教的“苯བོན”与“蕃བོད”在藏文中也可能是同一个字,只是由于后缀字母的读写造成了形体上的差异。[23]目前对藏区的一种称呼“图博”也与此相应。惟此一论点欠缺汉语音韵学观点,忽略了汉语读音的历史演变。[18]

“番”

[编辑]

持相反观点的学者则提出,在《广韵》里字的反切为甫烦切(山合三平元非,中古拟音*pyan,普通话fān)和附袁切(山合三平元并,中古拟音*byan,普通话fán),属于平声,没有入声的读法,因此从音韵学的角度,将现代汉语的字读成bō不合逻辑且欠缺理据。考虑到韵尾-d与-n口腔发音位置相同,皆为舌尖音,汉语以-n韵尾汉字翻译同属舌尖音的-t、-d、-l之情况在历史上实属常有之事,因此中古汉语的(*pyan或*byan)本身就是对藏语bod的音译,而历经千年后自然演变而成的现代汉语读音即是fān(声母b、p、f均属唇音,东西方语言皆有古代之b、p音自然演变为f之现象,于闽南语日语韩语的汉字发音中均可见此种演变痕迹,实不足为奇),fān即是吐蕃之字的正确现代汉语读音。在贾岛《寄沧州李尚书》一诗当中,“吐蕃”也与后句的“冤”字押韵。[注 8]

辞源

[编辑]

“吐蕃”国号为“大蕃”,[24]有人猜测“吐蕃”之称是唐朝君臣不肯称其为大,故别写作“吐蕃”,用“吐”表示音译字,[22]含有贬义。西方许多藏学家则认为可能源于藏文“duo”字,与“吐”(tu)音近,为上部的意思,“吐蕃”就是“上蕃”之意。[25]也有学者认为“吐”是读音为“teu”的藏文的音译,为“崇高”之意,可专注为汉语中的“大”。因此唐人用“吐蕃”作为“大发”,“大蕃”的音意合译。[26]赞同这种观点的学者进一步认为藏文“dao”可能发音为“teu”。同时“吐”是时期常用来译写北方、西方少数民族人名等的专用字。而“蕃”既是音译,又有“茂盛”之意,“吐蕃”含有褒义。[27]

外交

[编辑]

与唐朝关系

[编辑]
唐蕃会盟碑

松赞干布于西元634年(唐朝唐太宗贞观八年)遣使与唐修好,唐也派臣入蕃。638年(贞观十二年),松赞干布派专使去长安请婚。两年之后,又派大臣禄东赞使唐求婚,唐太宗便以宗室之女文成公主许嫁于赞普松赞干布,并派礼部尚书江夏王李道宗持节护送。641年(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入蕃,《唐书》记载松赞干布亲迎于河源,文成公主进蕃时把各种大唐的生产技术转入吐蕃,如营造与工技著作六十种,能治404种疾病的医方百种,诊断法五种,医疗器械六种,医学论著四种,还有大批日用品和农作物种子等。文成公主在吐蕃生活了将近40年,于西元680年(唐朝永隆元年)去世。

这次联姻是大唐与吐蕃统治者之间第一次建立起正式的联系。大多数历史学家也赞扬松赞干布从尼婆罗王室娶得一位公主。但是否确有其事仍有争议,因为早期历史并没有这一记载。[28]虽然有些证据表明这一时期吐蕃对佛教并非全然无知,但主要是由于大唐公主对其丈夫的影响才使得佛教在吐蕃广泛传播。

在松赞干布在世的时期,唐蕃之间保持着和平友好的关系,双方使节来往逐年增加。据不完全统计,自630年(贞观四年)开始,到842年(会昌二年),双方来往共191次,其中大唐官员入蕃66次,吐蕃官员使唐125次。645年(贞观十九年)唐太宗亲征高句丽后返回长安,松赞干布派禄东赞到长安祝贺凯旋,并献高七尺的黄金铸成的作为礼品。648年(贞观廿二年)大唐使臣王玄策奉命出使天竺,适逢天竺发生战乱,大唐使臣被抢劫,王玄策逃到吐蕃,松赞干布派兵帮助,并征兵于尼婆罗,由王玄策带领前往天竺,平定了战乱,使大唐使团顺利返回,并献俘于长安。后来王玄策西元658年(唐朝唐高宗显庆三年)还经过吐蕃出使天竺,至今在西藏吉隆县还保存有题为《大唐天竺使出铭》的摩崖石刻。649年(贞观廿三年)夏天唐太宗去世,唐高宗即位,遣使入蕃告丧,并封松赞干布为驸马都尉西海郡王。松赞干布派专使到长安吊祭,献金银珠宝15种置于太宗灵前,并上书表示对唐高宗即位的祝贺和支持。又再致书司徒长孙无忌称:“天子初即位,若臣下有不忠之心者,当勒兵以赴国除讨。”唐高宗封松赞干布为“驸马都尉”、“西海郡王”,又晋封松赞干布为“賨王”,并刻松赞干布石像立与唐太宗的昭陵之前。

松赞干布

650年(永徽元年)松赞干布去世后,由孙子芒松芒赞继位为赞普,由大臣蒆东赞域宋辅佐朝政。蒆东赞域宋继承松赞干布的方针,完善法律,清查户籍,确定税负,安定吐蕃内部。他利用吐谷浑王室的内争,多次带兵攻击吐谷浑,甚至与支持吐谷浑的大唐发生冲突。670年(咸亨元年),大唐为了支持吐谷浑,出动十几万大军护送吐谷浑王还青海,论钦陵得到情报后立即调集吐蕃二十多万军队迎战,在青海湖南面的大非川之战中,唐军覆没。从此吐蕃牢固控制了青海湖地区,并进一步与大唐争夺陇右河西走廊安西四镇,力图取得对丝绸之路的控制权,获得更大的经济利益。676年,芒松芒赞去世,其遗腹子器弩悉弄被立为赞普,论钦陵继续掌政。由于蒆氏家族长期专权,与其他贵族产生矛盾,同时也威胁到赞普王权的巩固,器弩悉弄长大后,于695年(证圣元年)到698年(圣历元年)对蒆氏家族进行讨伐,论钦陵青海宗喀地方兵溃自杀,其弟赞婆及儿子论弓仁率部众投降大唐,赞婆受封为辅国大将军归德郡王,论弓仁先封安国公,后以战功晋封拨川郡王,其后裔世代在大唐担任官职。

器弩悉弄剪除蒆氏家族后,吐蕃王权得到加强和巩固,但是不久以后器弩悉弄于704年(长安四年)在远征南诏时去世,其子弃隶蹜赞同年即吐蕃赞普位,因他年仅一岁,由其祖母没庐氏赤玛类临朝听政。这一时期处于武周女皇帝武则天的晚年,蕃双方都被连年战争所困,希望恢复和平友好,器弩悉弄在世时,赤玛类就曾为他向大周求亲,其后又为弃隶蹜赞向大周求亲。705年(神龙元年)武则天去世,唐中宗复辟大唐即位称帝。710年(景龙四年),唐中宗许金城公主于弃隶蹜赞。同年唐中宗派专使和吐蕃的迎亲使者一起护送金城公主入蕃,唐中宗亲率百官隆重送行到陕西始平县,并因吐蕃的请求,把黄河九曲之地赐给金城公主为汤沐邑。731年(开元十九年)弃隶蹜赞和金城公主遣使向大唐请求《毛诗》《礼记》《左传》等,并要求定界互市。弃隶蹜赞在表文中说:“外甥是先皇帝舅宿亲,又蒙降金城公主,遂和同为一家,天下百姓,普皆安乐。”733年(开元廿一年)唐蕃双方在赤岭(今青海省日月山)立碑定界,于赤岭、甘松岭互市,双方边将和官员参加,并通告各地,双方和好禁止互相抢掠。

不久,由于唐蕃双方都想扩大自己的权势,而且边将也想从战争中获取功名,战事遂起。吐蕃北面与突骑施联合,东南与云南的南诏联合,合兵对唐造成巨大威胁。约在754年(天宝十三年),担任大论的末东则布和朗迈色等作乱,弃隶蹜赞被害,到755年(天宝十四年)吐蕃王朝平定叛乱,年仅十三岁的赤松德赞继位。就在这一年大唐发生“安史之乱”,唐玄宗长安逃到四川,唐朝廷抽调大量对付吐蕃的军队去平乱,使得西面的防务空虚,吐蕃相机占领了陇右、河西、安西四镇大唐的大片地区,并在763年(广德元年)10月,乘大唐君臣不和之机,集中约二十万军队东进,直入长安,唐代宗仓皇出奔陕州。吐蕃军占领长安十五天,同时立金城公主的侄子(实际上与金城公主同辈)广武王李承宏皇帝,并设置百官。后大唐勤王之军逼近,吐蕃军主动退出长安。在赤松德赞在位的时期,吐蕃王朝辖地大大扩张,东面与大唐大体上以陇山为界,还多次进到宝鸡,威胁长安,北到宁夏贺兰山回纥相接,南面以南诏属国,西面尽有安西四镇,在中亚大食相抗。据藏文史籍记载,此时吐蕃还一度进到喜马拉雅山以南的恒河北岸。

据历史记载,从705年(神龙元年)至822年(彝泰八年),唐朝和吐蕃共会盟八次,其中第八次会盟碑至今仍矗立在拉萨大昭寺前。因为第八次会盟是在西元821年至822年(唐穆宗长庆元年至二年)进行的,所以也称为“长庆会盟”。盟文如下:

大唐文武孝德皇帝与大蕃圣神赞普,舅甥二主,商议社稷如一,结立大和盟约,永无沦替,神人俱以证知,世世代代,使其称赞。是以盟文节目,题之于碑也。文武孝德皇帝与赞(普)陛下,二圣舅甥,睿哲鸿被,晓今永之屯,享矜湣之情,恩覆其无内外,商议叶同,务今万姓安泰,所思如一,成久远大善,再续旧亲之情,重申邻好之义,为此大和矣。今蕃汉二国,各守见管本界,(洮泯以东,大唐封疆,其塞)以西,尽是大蕃境土,彼此不为寇敌,不举兵革,不相侵谋封境。或有猜阻,捉生问事讫,给以衣粮放归。今社稷叶同如一,为此大和。然舅甥相好之义,善谊每须通传,彼此驿骑,一(任常相往来,两路)蕃汉,并于将军谷交马,其绥戎栅已东,大唐祇应,清水县已西,大蕃供应,须合舅甥亲近之礼,使其两界烟尘不扬,罔闻寇盗之名,复无惊恐之患。封人撤备,乡土俱安,如斯乐业之(恩,垂于万代,赞美之声),遍于日月所照矣。蕃于蕃国受安,汉亦汉国受乐,兹乃合其大业耳,依此盟誓,永久不得移易,(于)三宝及诸贤圣,日月星辰,请为知证。如此盟约,各自契陈。刑牲为盟,设此大约,倘不依此誓,蕃汉(背约破盟者,受其殃)祸也。仍须仇(报)及为阴谋者,不在破盟之限。蕃汉君臣,并稽首立誓,周细为文,二君之验,证以官印,登坛之臣,亲署姓名。手执如斯誓文,藏于玉府焉。

南诏关系

[编辑]

唐朝西川节度使杨国忠鲜于仲通率兵六万出戎州、巂州,分三路进兵征伐南诏。南诏节节败退,阁罗凤遣使向唐朝谢罪,请求归还掳掠所得,与唐朝和好,否则要向吐蕃投降,被唐朝所拒。

南诏于是向吐蕃求救,唐军进军靠近南诏首都太和城,战败。吐蕃与南诏由此结为兄弟之邦,阁罗凤被吐蕃称为赞普锺。阁罗凤说:“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岂顾前非而忘大礼”,修筑“大唐天宝战士冢”(俗称万人冢),并在太和王都立南诏德化碑,刻石写上“叛唐不得已而为之”等字句。[29][30]

754年,李宓率军七万攻南诏,打到南诏首都太和城外,阁罗凤守在城内不出战,李宓军粮尽,士卒因疾病瘴疫及饥饿而死者达到十分之七八,李宓率余部返回,南诏追击,李宓全军覆没。

唐军在天宝战争中惨败,丞相杨国忠却向玄宗报捷。明代万历云南总兵邓子龙,看了“万人冢”感慨地写道:“唐将南征以捷闻,谁怜枯骨卧黄昏,唯有苍山公道雪,年年披白吊忠魂”。[31]

779年,唐朝李晟等大破南诏、吐蕃联军,使其损失惨重。李晟率禁兵四千人,金吾大将军安邑曲环率邠、陇、范阳兵五千,从东川出军,自江油到白坝,与山南兵合击吐蕃、南诏大军,一破之,斩首六千级,俘获大量吐蕃南诏部众。范阳兵在七盘追上吐蕃南诏军,又破之,攻占维、茂二州。李晟追击吐蕃南诏到了大度河外,三破之。吐蕃南诏大军被赶入山谷,因饥寒、陨于崖谷而死的达到八、九万人。

人口

[编辑]

本部

[编辑]

据《五部遗教》所载,吐蕃帝国的领土分为四个,共40个东岱,达286万人,但较《贤者喜宴》的说法少了苏毗茹的10个东岱及通颊11个东岱。苏毗人口12万,通颊11个东岱的人口是汉族,约20万,再加上象雄10个东岱的30万人,吐蕃本部人口约348万,近350万人。又2400人,按吐蕃平均一户四人,三户出一兵的规则推算,吐蕃本部人口超过400万人。另外,吐蕃也有如奴户、僧户等不在藉人口,数目不详。[3]

占领区

[编辑]

基本上是在目前的史料基础上,在有参考项的基础上估算,而对没有参考项可资参照而无法估算的人口数,只能付之阙如,总计吐蕃占领区控制的人口,保守估计要超过200万,甚至超过300万,这些控制区及其人口的数量与分布,对9世纪以后藏族形成及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32]

门域

[编辑]

门域,又译作“门隅”、“蒙圉”,门(mon)在藏文中是指地势低凹、山谷狭窄、被浓密的原始森林覆盖之地。一般将吐蕃的南部疆域分为三部,即东南部的“杂圉”(za-yul)、南部的“珞圉”(lho-yul)和西南部的“蒙圉”,而吐蕃帝国的管控人口大致在30万左右。[32]

吐谷浑

[编辑]

吐谷浑的人口,除诺曷钵所率的一小部外,其余悉归吐蕃。隋代吐谷浑的人口约30万。[32]

南诏

[编辑]

吐蕃在金沙江磨些江段北岸建立神川都督,以扼制南诏,而南诏王在其所辖的十赕之地,虽对吐蕃承担着繁重的赋役,但仍为自主行使行政管理。所以,南诏地区的人口数目并不能全盘算入吐蕃属民范畴当中,只有直接依服并隶属于吐蕃的诸蛮人口可当其数。[32]

吐蕃统治西洱河地区时,因南诏内部矛盾而投附吐蕃的诸蛮不少,磨些蛮、裳人、扑子蛮、施蛮、顺蛮、弄栋蛮等部部投附吐蕃,降附吐蕃的诸蛮人口,大致有20万人。[32]

汉藏边疆

[编辑]

吐蕃帝国攻灭有20万人口的东女国,又控制白兰羌党项羌等约20万人口。[32]

西域

[编辑]

8世纪末叶,吐蕃完全控制了整个天山南路地区,将势力范围延伸到从河西地区到塔里木盆地的广大范围,曾一度击败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并攻占后者的吐火罗地区。吐蕃在西域势力最盛时,其西域占领区人口累计至少在20万以上。[32]

河西–陇西

[编辑]

西元756年(唐朝至德元年),吐蕃乘安史之乱唐朝边防空虚之机,大举出兵,先后占领了河西、陇右地区,并在当地实施行政管理,区内汉族人口至少有60万,《旧五代史·吐蕃传》更有“华人百万皆陷吐蕃”之语。[32]另外,在吐蕃侵扰唐境的上千次行动中,不乏大掠人口的记载,估计吐蕃虏掠的汉族人口有几十万之多。[32]

军事

[编辑]

贤者喜宴》记载,吐蕃帝国鼎盛时期军队人数高达46万,这与《新唐书·吐蕃传》记载的雄兵数十万相吻合。据唐代杜佑《通典》记载:吐蕃军队法令严明,每次作战都要下马列阵,前队战死则后队跟进,如此往复,绝不后退。吐蕃军人马皆批制作精良的锁子甲,只露出两眼,防护效果非常强。吐蕃士兵擅长使用长枪,吐蕃枪比唐军细且长,但吐蕃士兵不擅长使用弓箭。吐蕃人人习用剑,即使不打仗时身上也会佩剑。

吐蕃赞普世系

[编辑]

按照藏族历史的传统,松赞干布是第33任吐蕃赞普,但是因为在他即位之前藏文尚未创制,所以很难肯定在他之前的吐蕃赞普的历史正确性。在《贤者喜宴》等藏文历史书和在敦煌发掘的古藏文历史文献里记载着在松赞干布之前的吐蕃赞普的许多传说。

846年(会昌六年),赞普朗达玛被杀,吐蕃分裂为贵族领主割据的局面。

名字(转写 名字(藏文) 名字(汉文) 名字(旧译) 年号 出生年-去世年 在位时间
gNya-khri btsan-po གཉའ་ཁྲི་བཙན་པོ། 聂赤赞普 前360年-前329年
Mu-khri btsan-po མུ་ཁྲི་བཙན་པོ། 穆赤赞普 前329年-前302年
Ding-khri btsan-po དིང་ཁྲི་བཙན་པོ། 定赤赞普 前302年-前277年
So-khri btsan-po སོ་ཁྲི་བཙན་པོ། 索赤赞普 前277年-前248年
Mer-khri btsan-po མེར་ཁྲི་བཙན་པོ། 美赤赞普 前248年-前207年
gDags-khri btsan-po གདགས་ཁྲི་བཙན་པོ། 达赤赞普 前208年-前179年
Srib-khri btsan-po སྲིབ་ཁྲི་བཙན་པོ། 塞赤赞普 前179年-前146年
Gri-gung btsan-po གྲི་གུམ་བཙན་པོ་ 止贡赞普 前146年-前123年
Pu-de gung-rgyal པུ་ལྡེ་གུང་རྒྱལ། 布德共杰 前123年-前93年
E sho legs ཨེ་ཤོ་ལེགས། 艾雪勒 前93年-前71年
De sho legs དེ་ཤོ་ལེགས། 德雪勒 前71年-前38年
Thi sho legs ཐི་ཤོ་ལེགས། 提雪勒 前38年-11年
Gu ru legs གུང་རུ་ལེགས། 古茹勒 11年-26年
vBrong zhi legs འབྲོང་ཞེར་ལེགས། 仲谢勒 26年-64年
I shi legs ཨི་ཤོ་ལེགས། 伊雪勒 64年-99年
Za nam zin lde ཟ་ནལ་ཟིན་ལྡེ། 萨南森德 99年-128年
lDe vphrul nam gzhung btsan ལྡེ་འཕྲུལ་ནམ་གཞུང་། 德楚南雄 128年-152年
Se snol gnam lde སེ་སྣོལ་གནམ་ལྡེ། 色诺南德 152年-178年
Se snol po lde སེ་སྣོལ་པོ་ལྡེ། 色诺布德 178年-220年
lDe snol nam ལྡེ་སྣོལ་ནམ 德诺南 220年-245年
lDe snol po ལྡེ་སྣོལ་པོ 德诺布 245年-276年
lDe rgyal po ལྡེ་རྒྱལ་པོ 德结布 276年-326年
lDe sprin btsan ལྡེ་སྤྲིན་བཙན 德振赞 326年-352年
To ri long btsan ཏོ་རི་ལུང་བཙན 结多日隆赞 352年-382年
Khri btsan nam ཁྲི་བཙན་ནམ 赤赞南 382年-402年
Khri sgra dpung btsan ཁྲི་སྒྲ་དཔུང་བཙན 赤扎邦赞 402年-412年
Khri thog rje btsan ཐོག་རྗེ་ཐོག་བཙན 赤脱吉赞 412年-432年
Lha tho tho ri gnyan btsan ཐོ་ཐོ་ཏི་གཉན་བཙན 佗土度日年赞 432年-512年?
Khri gnyan gzungs btsan ཁྲི་གཉན་གཟུངས་བཙན 赤宁松赞 揭利失若 512年-537年
vBrong gnyan ldevu འབྲོང་གཉན་ལྡེ་རུ། 仲宁德乌 勃弄若 537年-562年
dMus long dkon pa bkra shis སྟག་རི་གཉན་གཟིགས། 达日宁色 讵素若 562年-618年
gNam-ri Srong-btsan གནམ་རི་སྲོང་བཙན། 南日松赞 论素赞 618年-629年
Srong-btsan sgam-po སྲོང་བཙན་སྒམ་པོ། 松赞干布 弃宗弄赞 629年-650年
Gung-ri gung-btsan གུང་རི་གུང་བཙན། 共日共赞 638年-655年 650年-655年
Mang-srong mang-btsan མང་སྲོང་མང་བཙན། 芒松芒赞 乞黎拔布 643年-676年 650年-676年
vDus-srong mang-po-rje འདུས་སྲོང་མང་པོ་རྗེ་ 杜松芒波杰 乞黎弩悉笼、器弩悉弄 670年-704年 676年-704年
lha bal pho ལྷ་བལ་ཕོ་ 拉跋布 乞黎跋布 704年-705年?
Khri-lde gtsug-brtan, Mes Ag-tshom ཁྲི་ལྡེ་གཙུག་བརྟན་,མེས་ཨག་ཚོམ་ 赤德祖赞 弃隶缩赞 698年-755年 705年-755年
Khri-srong lDe-btsan ཁྲི་སྲོང་ལྡེ་བཙན་ 赤松德赞 乞犁悉笼纳赞、乞立赞、乞黎苏笼猎赞、娑悉笼腊赞 742年-797年 755年-797年
Mu-ne btsan-po མུ་ནེ་བཙན་པོ་ 木奈赞普 牟尼赞普,足之煎 762年-798年 797年-798年
Mu-tig btsan-po; Mu-rug-brtsan མུ་ཏིག་བཙན་པོ་, 牟如赞普 798年
Khri-lde-srong-btsan,Sad-na-legs ཁྲི་ལྡེ་སྲོང་བཙན་,སད་ན་ལེགས་ 赤德松赞 764年-815年 798年-815年
Khri-gtsug-lde-btsan, Ral-pa-can ཁྲི་གཙུག་ལྡེ་བཙན་,རལ་པ་ཅན་ 赤祖德赞 可黎可足 彝泰 806年-838年 815年-838年
Glang dar-ma གླང་དར་མ་ 朗达玛 达磨 803年-842年 838年-842年

参见

[编辑]

注释

[编辑]
  1. ^ 其中吐蕃本部人口350万-400万人、占领区人口300万-700万人[3]
  2. ^ “蕃”,拼音注音ㄅㄛ南京官话fang2中古拟音byan,附袁,音同“烦”[4][5]
  3. ^ 藏语中,“ཆེན་པོ་”(chen po)的意思是“大”。“བོད་”(bod)则是该国的国号,与今“西藏”一词的藏语词汇相同。
  4. ^ 赞普”(btsan-po)在藏语中的原意是“强者”,相当于“国王”。
  5. ^ 这里“赤松德赞”的汉文系依据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写法。
  6. ^ 拉萨当时之地名的写法“逻娑”,系引用自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相关文献还有不同的写法,比如说“逻些”。
  7. ^ 关于朗达玛“灭佛”的确切时间,有种种不同的记载,但是比较多文献将其列为是发生在841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将这个时间列为843年[7][17] ,有可能是错误的。
  8. ^ 贾岛《寄沧州李尚书》:“沈谋藏未露,邻境帖无喧。青冢骄回鹘,萧关陷吐蕃。何时霖岁旱,早晚雪邦冤。……”

参考文献

[编辑]

引用

[编辑]
  1. ^ Yang, Xing-Yan; Rakha, Allah; Chen, Wei. Tracing the Genetic Legacy of the Tibetan Empire in the Balti. Molecular Biology and Evolution. 2020年12月7日, 38 (4): 1529–1536 [2022年11月13日]. PMC 8042757可免费查阅. PMID 33283852. doi:10.1093/molbev/msaa3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年11月13日) –通过PubMed Central. 
  2. ^ Denwood, Philip. The Tibetans in the West, Part I. Journal of Inner Asian Art and Archaeology. 2008年1月1日, 3: 7–21. doi:10.1484/J.JIAA.3.1. 
  3. ^ 3.0 3.1 朱悦梅. 吐蕃王朝人口研究. 《中国藏学》. 2012年, (1期) [2022-06-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8-07). 
  4. ^ 杨军. “吐蕃”的读音问题. 中国音韵学——中国音韵学研究会南京研讨会论文集・2006. 中国音韵学研究会南京研讨会.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6. 
  5. ^ 郑张尚芳. 吐蕃只能读tufan. [2019-03-0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3-18). 
  6. ^ 才让太. 古老象雄文明. 《西藏研究》. 1985年, (第2期) [2023-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3-20). 
  7. ^ 7.0 7.1 7.2 7.3 7.4 7.5 藏族:歷史,見村寨網:二十六個少數民族.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2008-09-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8-03). 
  8. ^ 尕藏加. 佛教最初傳入吐蕃之探討. 中华佛学学报. 1999年7月, (第12期): 488页 [2022-11-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10-11). 
  9. ^ 9.0 9.1 新唐书·卷二百一十六上·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上·吐蕃上
  10. ^ John Powers. History As Propaganda: Tibetan Exiles Versus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United State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10-14: 168–169. ISBN 978-0-19-517426-7. (英文)
  11. ^ 杨长玉. 唐蕃接触中的河西九曲. 《中国史研究》. 2020年, (第3期) [2021-12-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3-18) –通过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 
  12. ^ Tsepon Wangchuk Deden Shakabpa, Tr. Derek F. Maher (2009), "One Hundred Thousand Moons" pg.136-7. Leiden: Brill Publishers. ISBN 978-90-04-17732-1.
  13. ^ 旧唐书·卷86·高宗诸子·章怀太子贤·子 承宏
  14. ^ 戴密微. 吐蕃僧诤记. 由耿昇翻译. 西藏人民出版社. 2001. ISBN 9787223013444.  译自Paul Demiéville. Le Concile de Lhasa. Une controverse sur le quiétisme entre bouddhistes de l’Inde et de la Chine au VIIIe siècle de l’ère chrétienne VII. Paris: Bibliothèque de l'Institut des hautes études chinoises法语法國漢學研究所. 1952 (法语). 
  15. ^ Abū Zaid Hasan ibn Yazīd (al-Sīrāfī). Ancient Accounts of India and China: By Two Mohammedan Travellers. 由Eusebius Renaudot翻译. London: Sam. Harding. 1733年: 19 [2023-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3-21) (英语). 
  16. ^ Abū Zaid Hasan ibn Yazīd (al-Sīrāfī). 中国印度见闻录. 由黄倬汉翻译. 中华书局. 1983年: 14 [2023-03-24]. ISBN 978-7-101-02944-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3-20). 
  17. ^ 王俊中. 「滿洲」與「文殊」的淵源及西藏政教思想中的領袖與佛菩薩.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 1997年12月, (第二十八期): 108页 [2023-03-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1-14). 
  18. ^ 18.0 18.1 陈新雄. 《古韻研究》. 五南图书出版公司. : 397页. 
  19. ^ 19.0 19.1 19.2 廣韻全字表. [2014-09-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7-01). 
  20. ^ 《旧唐书·吐蕃传》
  21. ^ 《新唐书·吐蕃传》
  22. ^ 22.0 22.1 任万强. 《吐蕃传》地名考释(一). 西藏研究. 1982年, (1). 
  23. ^ 谢佐. 谈谈藏族文化. 青海社会科学. 1988年, (5). 
  24. ^ 徐俊. 中国古代王朝和政权名号探源. 湖北武昌: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0年11月: 190. ISBN 7-5622-2277-0. 
  25. ^ 牙含章. 关于“吐蕃”、“朵甘”、“乌斯藏”和“西藏”的语源考证. 民族研究. 1980年, (4). 
  26. ^ 徐淑宜. 从吐蕃谈起. 教学与进修. 1980年, (3). 
  27. ^ 江慰庐. 浅译“吐蕃”一词的由来及其涵义. 西藏研究. 1982年, (1). 
  28. ^ Tucci, Giuseppe. The Wives of Sroṅ Btsan Sgam Po. Oriens Extremus. 1962, 9 (1): 第126页. JSTOR 43382314.  PDF下载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29. ^ 滇中第一大碑:南诏德化碑. [2022-06-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6-27). 
  30. ^ 再读“南诏德化碑”. [2022-06-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15). 
  31. ^ 唐朝败将李宓为何成为白族本主. 云南教育. [2021-12-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3-18). 
  32. ^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朱悦梅. 吐蕃王朝占领区人口考. 《兰州学刊》. 2009年, (第8期). 

来源

[编辑]

延伸阅读

[编辑]

[在维基数据]

维基文库中的相关文本: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边裔典·吐蕃部》,出自陈梦雷古今图书集成
维基文库中的相关文本:旧唐书·卷196上》,出自刘昫旧唐书
维基文库中的相关文本:新唐书/卷216上》,出自《新唐书
维基文库中的相关文本:旧五代史·卷138》,出自薛居正旧五代史
维基文库中的相关文本:新五代史·卷74》,出自欧阳修新五代史
维基文库中的相关文本:宋史·卷492》,出自脱脱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