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文森特·梵高

本页使用了标题或全文手工转换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文森特·梵高
Vincent van Gogh
自画像,绘于1889年,奥赛美术馆藏品,为梵高生前最后一幅自画像。
出生文森特·威廉·梵高
Vincent Willem van Gogh

(1853-03-30)1853年3月30日
 荷兰北布拉班特省津德尔特
逝世1890年7月29日(1890岁—07—29)(37岁)
法国瓦兹河畔欧韦尔
墓地Cimetière d'Auvers-sur-Oise, France(法国瓦兹河畔欧韦尔公墓) 49°04′31″N 2°10′44″E / 49.07531°N 2.17894°E / 49.07531; 2.17894
国籍 荷兰
知名于绘画
知名作品悲伤英语Sien (Van Gogh series)》(1882年)
吃土豆的人》(1885年)
夜晚露天咖啡座》(1888年)
向日葵》(1887年)
在阿尔的卧室》(1888年)
星夜》(1890年)
嘉舍医师的画像》(1890)
麦田群鸦》(1890年)
风格后印象派
签名
受影响于
Vincent van Gogh”的各地常用译名
中国大陆文森特·梵高
文森特·凡·高
台湾文森·梵谷
港澳文森·梵高

文森特·威廉·梵高荷兰语Vincent Willem van Gogh发音:[ˈvɪnsɛnt ˈʋɪləɱ vɑŋ ˈɣɔx] [注 1],1853年3月30日—1890年7月29日),早年曾译梵高柯[5]荷兰后印象派画家。他是表现主义的先驱,对二十世纪艺术特别是野兽派德国表现主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梵高的作品,如《星夜》、《向日葵》、《有乌鸦的麦田》等,早已跻身世界名作行列。在2004年票选最伟大的荷兰人当中,梵高排名第十,次于第九伟大的17世纪画家伦勃朗

1861年梵高开始接受教育,在学习法语德语英语等语言时表现不错,但在1868年3月中断学业,1869年7月到国际艺术品交易商公司见习。经历了短暂的工作生涯后,他成为传教士,向贫困的采矿工人传教。虽然梵高的画家生涯直到27岁左右才开始,但到他离世的十年间,总共创作了约2100幅画作,其中包括约870幅油画。梵高早期只以灰暗色系进行创作,直到他在巴黎遇见了印象派新印象派。梵高融入了他们的鲜艳色彩与画风,创造了他独特的个人画风,尤其在梵高待在法国阿尔勒的那段时间,发展已臻成熟。他最著名的作品多半创作于生命的最后两年中。在此期间,因为作品乏人问津,他深陷于精神疾病和贫困中,最终在37岁时自杀身亡英语Death of Vincent van Gogh

梵高一生中的核心人物是弟弟特奥,特奥从不间断、无私的提供梵高经济资助,二人亦终生保持书信来往。有种说法是梵高生前出售的画作《红色葡萄园》也是由他的弟弟拜托友人购得。

生平

早年生活

梵高家族荷兰语Theodorus van Gogh
文森特·梵高的家

文森特·梵高于1853年3月30日出生于荷兰南部北布拉班特省、位置靠近布雷达的村庄津德尔特,当地人多为天主教信徒。[6]他是安娜·科尔内利娅·卡本图斯(Anna Cornelia Carbentus)与特奥多鲁斯·梵高(Theodorus van Gogh)之长子(有一名早夭的兄长),有两弟三妹,其父特奥多鲁斯是荷兰归正宗教会的神职人员。梵高的母亲出生于海牙的一个富裕家庭,[7]1851年5月与梵高的父亲结婚。[8]她是一个虔诚的信徒,重视家庭。[9]梵高的祖父文森特(1789–1874)也是一位牧师,1811年自莱顿大学获神学学位,梵高的名“文森特”就来自于他。[10]梵高的五位伯伯叔叔们,有三位是相当成功的艺术品交易商。梵高的父亲与这三位做艺术品交易商的叔叔伯伯感情很好,也经常在一起谈论艺术,因此,梵高所成长的家族中,已经与宗教和艺术拥有着深厚的渊源。[11]

梵高的父亲薪水并不高,但是当地教会给了他一套房子,并派给他一名女仆、两个厨子、一个园丁及一匹马和马车,其母也一直向孩子们强调他家属于当地上层社会。[12]梵高小时候在家里接受母亲和女家庭教师的辅导,他的母亲培养了他画画的兴趣。[13][14]1864年入读泽芬贝亨的一所寄宿学校,[14]但感觉受到排挤而要求回家。1866年双亲将其送至蒂尔堡的一间中学,但梵高对此地也很不满意。[15]蒂尔堡的美术老师康斯坦丁·海斯曼斯(Constantijn C. Huysmans)虽是巴黎来的有名艺术家,但梵高并不认同他的授课方法,[16]于是在1868年3月辍学回家。后来梵高在回忆自己的童年时写道:“(我的童年)艰苦朴素而毫无生趣”。[17]

梵高长大以后,于1869年7月被伯父带进艺术品交易公司“古皮尔”(Goupils & Cie)的海牙分部见习。[18]1873年见习结束后被调到英国斯托克维尔的南安普顿街分部工作,居所则在哈克福德路87号(87 Hackford Road)。[19]由于对欧洲艺术有渊博的理解,他赢得了同事敬重,工作也很愉快。20岁时,他的工资一度比其父还高。[20]梵高的弟妹曾说这是梵高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梵高爱上了房东太太的女儿欧仁妮·洛耶(Eugénie Loyer),但在表白后遭拒,洛耶转后和另一名房客订婚。在梵高经历了失恋之后,他突然从这个原本前途看好的行业中自我放逐了,开始充满着宗教激情,愤恨艺术的商业化。1875年他的父亲和叔叔将其调回巴黎,但他在一年后就被公司辞退。[20]

1876年4月,梵高返回英格兰,在拉姆斯盖特的一所小型寄宿学校当代课老师。学校后来搬往埃尔沃斯,梵高本打算一起前往,[21][22]但最终未能成行,而他转而成为了一名卫理宗牧师的助手。[23]同年他在荷兰的家人搬到了埃滕[24]1876年的圣诞节梵高回家住了六个月,在多德雷赫特的一家书店工作。但梵高对书店的工作没什么兴趣,他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将圣经翻译成英文、德文和法文上。[25]他陷于宗教狂热中,[26]还曾一度成为素食主义者。[27]

他的家人在1877年将他送到他的叔叔约翰尼斯·斯特里克位于阿姆斯特丹的家中,以期作为神学家的斯特里克能为梵高指引方向。[28]梵高开始准备入读阿姆斯特丹大学神学系,[29]但入学考试落榜。1878年7月他离开叔叔家前往拉肯的一个传教士培训学校接受了三个月的培训,但最终再次落榜。[30]

1879年1月他接受了一份到比利时南部工业区博里纳日的小村小瓦姆(Petit Wasmes)传教的工作。[31]他几乎将自己拥有的一切物质全部给予出去,甚至将他在点心店租的屋子让给了一个流浪汉,而自己搬到贫民窟里头居住,每天睡在草垛上,让自己不仅是精神、而肉体上也与这些矿工同在。[32]当矿区发生灾变,梵高竭尽心力分担矿工的苦境,甚至把自己的衣服都撕了当成绷带,每天从头到脚都布满煤灰。但梵高这样极端强烈的宗教情感与悲天悯人的性格,却使福音布道委员会的成员一致认为梵高不适合担任传教士,他们觉得梵高应当引导矿工认识上帝,而不是成为矿工的一分子,他们觉得梵高这种邋遢、不成人样的外表会使人不愿意信仰上帝。他后来又去过博里纳日的库埃姆(Cuesmes)。但双亲担心他的精神问题,甚至曾考虑将梵高送进海尔的精神病院里。[33][34]迫于双亲,他后来一度返回了埃滕。[35]

1880年8月梵高再度前往屈埃姆,和一名矿工一起待了两个月。[36]他开始产生画下周围的环境的念头,加上弟弟特奥的鼓励,他在年末前往布鲁塞尔、师从威廉·鲁洛夫斯(Willem Roelofs)。虽然梵高表示他讨厌学院式艺术,但威廉还是鼓励他就读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1880年11月梵高注册成为学院的学生。在那里,他学习了解剖学和透视等基础绘画知识。[37]

在埃滕和海牙

科妮莉亚和她八岁的儿子让(Jan)约1879–80

1881年4月梵高回到埃滕的父母家中。[38]他开始以邻居为模特练习画画。同年8月,梵高新寡的表姐科妮莉亚·沃斯-斯特里克(Cornelia "Kee" Vos-Stricker)来访。科妮莉亚是梵高母亲的姐姐威廉明娜(Willemina)和约翰内斯·斯特里克(Johannes Stricker)之女,比梵高大七岁,还带着她八岁的儿子。梵高却爱上了她,并向她求婚,[39]随后遭到拒绝。科妮莉亚的原话是:“不,永远没有可能”(nooit, neen, nimmer)。[40]梵高后来据此绘制了《埃滕花园的记忆》。不久科妮莉亚回到了阿姆斯特丹,梵高则前往海牙卖画,见到了做画家的表兄安东·莫夫[41]莫夫欢迎他再度来访,并建议梵高开始练习炭笔和粉彩画。梵高回到埃滕,按莫夫的建议进行训练。[41]

梵高仍然未对表姐科妮莉亚死心[42][43],但科妮莉亚拒绝再次和他见面,而科妮莉亚的父母则说梵高的坚持“令人恶心”[44]。在绝望中,梵高在手上写下“我能在火上忍多久,就让我和她在一起多长时间”,并将手放在灯火上烤[44][45]。最后可能他的叔叔把火熄灭,将他救了下来。但科妮莉亚之父和他坦言:考虑到梵高连支撑自己的收入都没有,他俩根本就没有一丝可能。[46]

1882年梵高绘制的风景画:海牙的屋顶

梵高的父亲想要他进入教会工作,但这时的梵高痴迷于绘画,因此拒绝了父亲的提议,再度离家前往海牙[47]。但一个月后他和海牙的安东·莫夫发生了矛盾,莫夫想要他照着石膏模型练习[48],而梵高坚持雇用真人模特[49]

实际在1882年3月,莫夫已经开始讨厌梵高,也不再给梵高写回信了[50]。那时他发现发现梵高和一个酗酒的妓女西恩(Sien,本名Clasina Maria Hoornik ,1850–1904)发生了关系[51][52][53]。梵高和西恩在1882年1月末相识,西恩已经怀孕,还带着她五岁大的女儿[54]。1882年6月梵高罹患淋病,入院三周[55]。不久后他绘制了生平第一幅油画[56],对自己的第一幅作品的完成度表示满意[57]。7月2日西恩诞下一个男婴,起名威廉(Willem)[58]。威廉后来曾以为梵高是他的生父,但这并非事实[59]。梵高的父亲后来也发现了两人的关系,强令梵高离开西恩,梵高一开始拒绝听从命令[60][61],还考虑过和西恩一起搬到城外去住,但在1883年年末,梵高终于屈服[62]。西恩后来可能因贫困而再度沦为妓女,1904年在斯海尔德河投水自尽[63]

1883年9月,梵高搬到荷兰北部的德伦特省居住。12月回家,后来又前往尼嫩[63]

在尼嫩和安特卫普(1883年–1886年)

尼嫩(又译尼厄嫩、纽南)时,梵高完全埋首于绘画中。他的创作速度很快,主题多是织布者和村舍[64]。1884年秋季,邻居的女儿、比文森特年长十岁的玛戈特·贝格曼,在梵高献身于绘画时一直陪伴着他,并爱上梵高,梵高也予以回报(尽管没有贝格曼的那般满腔热情)。他们决议结婚,但遭到双方家人反对。玛戈特企图以番木鳖碱(灭鼠药)自杀,但梵高紧急将她送到医院[58]。1885年3月26日,梵高的父亲死于心脏病,梵高因而哀恸欲绝。[65]

吃马铃薯的人》(1885),梵高博物馆
《草帽与烟斗的静物画》(约1885年),克勒勒-米勒博物馆

1885年初,巴黎的画商开始对他的作品产生兴趣[66]。特奥询问他的哥哥是否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以供参展[67],而梵高决定用他的第一幅主要的作品《吃马铃薯的人》和几幅农民肖像参展[68]。到了八月,梵高在油画商卢尔斯在海牙的展览橱窗,首次展出了他的作品。但这些作品并没有卖出去,梵高觉得这是因为他的弟弟没有努力推销,而特奥则说梵高的这些作品色彩都太过灰暗,不符合当下流行的亮色的印象派画风[69]。九月,梵高遭人指控说他让他的一名年轻农家模特儿怀了身孕,天主教村神父于是禁止村民为梵高做模特儿[70]

在尼嫩的两年间,他创作了超过200幅油画[69]。《草帽与烟斗的静物画》,以及另一幅同时期的画作《砂锅与木屐的静物画》,都充分表现了梵高画技的熟练。二幅画皆展露了平稳、严密的笔触与色彩细致变化的特色[71]

1885年11月,梵高移居安特卫普[72]。穷困潦倒的梵高只能靠着弟弟寄来的钱购买绘画用品,每天固定只吃面包、喝咖啡、抽烟,但也常常酗酒[73]。1886年2月他给弟弟的信中说自去年五月以来他只吃过六顿热饭。他开始患上牙痛[74],1886年2月至3月间频繁入院以治疗梅毒[75][76]

绘画上,他开始研究色彩学鲁本斯的作品,同时还买下了一些浮世绘,这些来自日本的作品后来也给予了他创作灵感[77]。他参加了安特卫普皇家美术学院的入学考试,1886年1月入学,学习油画和素描[78]。但不久之后因为不正规的绘画方法而和教他油画的老师、同时也是校长的Charles Verlat发生矛盾,同样,他和素描老师Eugène Siberdt关系也很差。当Siberdt要求他照着米罗的维纳斯画一幅素描时,梵高画下的却是断臂的弗莱芒农村妇女。他的老师认为梵高是有意和他作对,因此大力地用蜡笔给他修改,以至于扯破了画纸。梵高怒而吼道:“你肯定不知道一个年轻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混蛋!她有的是一个用来生孩子的屁股和盆骨”。这可能就是梵高最后一次在该美术学院上课[79]。此后大约过了一个月,在1886年3月31日皇家美术学院列出了17名要重读的学生,其中就有梵高,所以他并未被直接退学[80]

在巴黎(1886 - 1888年)

艺妓,1887,梵高博物馆
李树开花,1887,梵高博物馆
塞纳河上的桥,1887,布尔勒收藏展览馆

梵高于1886年3月前往巴黎,于4月至5月间在费尔南·科尔蒙(梵高从特奥那里得知此人的存在[81])的画室就学[82]。在这里他结识了约翰·彼得·罗素[83]埃米尔·伯纳德路易·安克坦亨利·德·图卢兹-洛特雷克。他们常去逛唐吉老爹的画店,后者是当时唯一有售塞尚作品的地方。就学期间与弟弟西奥同住在特奥位于蒙马特的公寓中。6月他和特奥在勒皮克路(Rue Lepic)租了间更大的公寓[84]。他的作品以巴黎街景、熟人(如《铃鼓咖啡馆中的阿格斯蒂娜·塞加托里》)、各种静物以及记忆中的西恩为主题。1886年在唐吉老爹的店里举办了两场点彩画派新印象派画展,这是这两派作品最早的公共展出。梵高虽然对艺术界的动向不甚敏感[85],他却也曾说:“在盎凡尔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印象派;现在我才见到,而且仔细看了一番。虽然我没有加入他们的圈子,却十分欣赏他们的一些作品。”[86]

在一间画廊(Galerie Delareybarette)看到阿道夫·蒙蒂塞利绘制的肖像画后,梵高开始在他的调色盘中添加更加明亮的颜料,笔触也变得更加大胆起来[87][88]。梵高后来还自己收藏了几幅蒙蒂塞利的作品[89]

逗留巴黎期间,梵高还搜集了一些日本浮世绘风格的雕版作品[90]。早在安特卫普时,他就对这类艺术深表兴趣,用浮世绘画作装饰了自己的画室。他搜集了上百件此类画作,并且在自己的很多作品里运用了这种风格。1887年画作《唐吉老爹》的背景就有几幅浮世绘。1887年,梵高临摹了杂志《Paris Illustre》上由日本画家溪斋英泉绘制的一幅浮世绘,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再创作,完成了仿作《花魁(仿英泉)》;[91]而创作于1888年,以日本浮世绘画家歌川广重的作品为原型仿作的《李树开花》更是强烈地表现了梵高对日本艺术的热爱。较之于原作,他的则更加粗线条。[92]

1886年后半年梵高和特奥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年末特奥觉得他已经不能再忍受梵高了[82]。1887年年初二人和好,但梵高搬往塞纳河畔艾涅尔。在塞纳河畔艾涅尔,梵高与保罗·希涅克结识,吸收了点彩画派的一些绘画技巧[67][82]

1887年11月,特奥和梵高与刚到巴黎的高更结识[93]。年末梵高和伯纳德、安克坦等人在蒙马特克里希大道(avenue de Clichy)43号的饭店“Grand-Bouillon Restaurant du Chalet”里组织了一场画展[94]。伯纳德和安克坦第一次卖出了自己的作品,而梵高则和高更互相交换了画作。卡米耶·毕沙罗吕西安·毕沙罗、希涅克和修拉曾来逛过他们举办的画展。1888年2月,在绘制了200多幅有关巴黎的作品后,梵高厌倦了巴黎的生活。在离开巴黎之前,他和特奥一起去拜访了修拉[95]

在阿尔勒

黄房子》,1888,梵高博物馆
画向日葵的画家》,高更,1888,梵高博物馆

梵高在1888年2月赴法国南部的阿尔勒(或译亚尔、阿尔)旅居,有可能是打算将这里当成艺术殖民地[96]。丹麦画家克里斯蒂安·穆里耶-彼得森(Christian Mourier-Petersen)曾和他来往了两个月[97]

1888年8月,梵高画下了《向日葵》系列。同时,在特奥的鼓动下,高更决定去和梵高住一阵子。梵高为此租下了黄房子,并买了两张新床。9月17日梵高搬进了粗略装修好的新家[98]。高更于10月23日抵达阿尔勒[99][100],11月搬到黄房子里[101]。他们曾一起去阿利斯康远足[102]。12月二人前往蒙彼利埃,参观了藏有库尔贝德拉克洛瓦作品的法布尔博物馆[103]

割耳事件

但是二人的关系却逐渐恶化,梵高景仰高更,希望高更能平等地看待他,但高更生性自大,二人因而多次吵架[104]。加上特奥可能还欠高更一笔钱,使得高更以为这兄弟二人是贪图他的财产[105]。这最终导致梵高在12月23日割掉了自己的左耳。割耳事件的具体经过已经无法考证,高更在十五年后回忆起梵高时也只是语焉不详地说那天晚上充满了肢体暴力[106]。梵高挥刀割掉自己的左耳(一部分或者全部,不同来源说法不一)[107]。他自己包扎了一下伤口,把割下来的耳朵打包送给了他和高更都认识的一个当地妓女[107]。第二天梵高被警察送往医院[108][109],实习医生菲力克斯·雷(Félix Rey)帮他重新处理了伤口,但并未把耳朵缝回去[110]

由于精神问题,梵高本人也不记得事情经过[111][112][113][114]。高更随后通知了西奥,而后者在24日刚刚才向乔安娜·邦格(Johanna Bonger)求婚[115]。结果西奥24日晚上搭上火车赶往阿尔勒,次夜才返回巴黎[116]。在医院,梵高要求见一下高更。但高更和负责此事的警察说:“如果他要见我的话就告诉他我已经回巴黎了”[117],随后高更马上离开了阿尔勒。虽然1890年梵高还曾提议要和高更一起在安特卫普建一个画室,但实际二人再未见面[118]。1889年1月7日梵高康复,返回了黄房子[119],随后的几个月中仍然需要不时前往医院检查精神问题[120]。3月,在30名镇民联署之下,警察强行将梵高安置于医院中接受治疗[113]。同月希涅克来看望过他两次[121]。4月他搬到菲力克斯医生家。又过了两个月梵高终于离开阿尔勒,自愿住进了罗讷河口省圣雷米的精神病院[122]。他为菲力克斯医生画了一幅肖像画,但后者并不喜欢这幅画,便用它来修补鸡舍,后来将其转手给了别人[123]。此画现藏于普希金博物馆[124]

后世学者对梵高的精神问题进行了许多研究。1947年首次有人提出梵高罹患的是躁郁症[125],此说后来得到了一定的认可[126][127]。但也有人推测说应该是急性间歇性卟啉病[128],此外还有说是颞叶癫痫[127]。而病因则可能是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失眠和酗酒[127]

在圣雷米

梵高于1889年6月在圣雷米精神病院绘制的《星夜

梵高在牧师弗雷德里克·萨勒(Frédéric Salles)的陪同下于1889年5月8日住进了阿尔勒30千米(19英里)外圣雷米的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和周边景色成为了这段时期他作品的主题,如《星夜》。此外根据回忆,他创作了《在亚尔的卧室》的另外两个版本[129]。同时,他也对现实主义画家库尔贝、米勒的作品进行了再创作[130][131]

1890年1月,阿尔贝·奥里埃(Albert Aurier)在《文雅信使》上撰文评价了梵高的作品,称梵高是一个天才[132]。2月梵高完成了五幅《阿莱的基诺夫人[133]。当月,布鲁塞尔的先锋艺术家组织20人展邀请梵高参加他们的年展,但在开幕晚宴上,亨利·德·格鲁痛批了梵高的作品。在场的罗特列克和希涅克对此表示不满,而格鲁道歉之后迅速离席。莫奈后来也表示自己十分欣赏梵高那次展出的作品[134]

1890年2月至4月间,梵高病情加剧。难以书写及进行创作[135]。在后来写给特奥的书信中,梵高说:“(那段时期)我只依照对北方的回忆画了几幅小作品”[136]。梵高让弟弟和母亲把他1880年代的作品寄过来以便进一步完善[137],《在永恒之门》就是这样完成的[138]

在瓦兹河畔欧韦尔

奥维尔教堂》,1889,奥赛美术馆

他在1890年5月21日去巴黎北部村庄瓦兹河畔欧韦尔(或译奥维尔)接受保罗·加谢(Paul Gachet)医生的医治。加谢是名业余画家,曾为其他一些当代艺术家治病。初次见面时梵高觉得:“他看起来比我病得还厉害,或者至少和我差不多”[139]

在他这人生的最后一年中,他开始眷恋北方的故土[136] ,绘制了大约70幅描绘记忆中北方的油画[140]。6月他绘制了几幅加谢的肖像,如《嘉舍医师的画像[141]。梵高在1890年7月绘成两幅《多比尼花园》,其中一幅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作品[142]

此外,他对欧韦的麦田也很感兴趣。梵高认为这些“混乱天空下的麦田”代表着“悲哀与极度的孤独”[143]。名作《麦田群鸦》完成于这年七月[144]

自杀逝世

讣告
文森特和特奥梵高之墓

1890年7月27日傍晚,37岁的梵高用7毫米口径的勒福舍左轮手枪自杀[145][146],无目击者。自杀地点可能是他曾画过的一片麦田,也可能是一座农舍[147]。子弹击中了他的一根肋骨、穿过了他的胸膛,但没对其他器官造成伤害。枪击过后他仍可以行动,并走回了拉乌客栈。他找了两名医生来查看伤势,但因为没有外科医生在场,子弹无法取出。医生给他做了一些应急处理,然后就离开了。梵高则一个人呆在卧室,抽著烟。第二天特奥跑去看他的时候梵高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但其状况在数小时内迅速恶化,最终因伤口感染而在29日凌晨去世。特奥说他哥哥的遗言为:“痛苦永存”(La tristesse durera toujours)[148][149][150][151]

7月30日梵高葬于瓦兹河畔欧韦尔的公墓,参加葬礼的有特奥、西奥的岳父安德烈·邦格(Andries Bonger)、查尔斯·拉瓦尔、埃米尔·伯纳德、嘉舍医生等二十人。当时特奥身体也不是很好,之后更是每况愈下,终于在1891年1月25日逝世,死后葬于乌特勒支[152]。1914年特奥的遗孀将其遗体迁葬到其兄墓旁[153]

2014年,据科技博客网站Gizmodo报道,艺术家蒂姆·斯特比用梵高的基因创作出了他耳朵的复制品。[154]

身后

1880年代末他的作品首次展出之后,他就逐渐在艺术家圈子里有了些名气,但没有得到大众的注意,不过据说法国总统玛利·弗朗索瓦·萨迪·卡诺曾对他的作品表示欣赏[155]。他死后,布鲁塞尔、巴黎、海牙和安特卫普等地举办了他的纪念展览。1892年,奥克塔夫·米尔博曾写到梵高的死是“艺术界的重大损失...大众没有蜂拥前往他的葬礼,可怜的文森特·梵高的死虽然意味着一束美丽的天才之火的熄灭,但他的死却还是像他活着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156]

他的作品在他死后逐渐开始得到人们的注意,影响到了亨利·马蒂斯[157]安德烈·德朗莫里斯·德·弗拉芒克等人,一定程度上导致了野兽派的诞生[158]埃米尔·诺尔德也受过梵高作品的影响[159]。加上他的作品又在1913年军械库展览会等重要艺术展上展出[160],梵高的名声逐渐提高。

他的书信集在1914年出版[161],一个为艺术献身的画家形象开始成形[162]。1934年,欧文·斯通以梵高的书信为基础写出了《渴望生活》一书,1956年又改编成电影,使得他在美国人中也开始变得家喻户晓[163]

他的作品现在已经跻身世界上最昂贵的画作之中,有多幅拍出1亿美金以上的高价。

收藏处

画作

相关作品

  • 梵高的书信体自传《亲爱的提奥》是梵高生前写给弟弟特奥的书信,按日期集合成书,真实反映梵高的创作经过与心路历程。
  • 1931年小说《梵高传》(Lust for Life),作者欧文·斯通(Irving Stone)。
  • 1956年电影《欲海浮生》(Lust for Life),改编自欧文·斯通《梵高传》,由云信·明尼里(Vincente Minnelli)执导,却·德格拉斯扮演梵高。
  • 美国流行歌手唐·麦克林(Don McLean)收录于1971年冠军专辑《美国派英语American Pie (album)》(American Pie)的作品《梵高之歌》(Vincent),便是他在阅读过一本关于梵高的传记后,以《星月夜》这作品为主题所创作的歌曲。
  • 1990年电影《》,由日本知名导演黑泽明执导。梵高出现于其中第五梦《鸦》。
  • 香港唱作女歌手王菀之也借梵高为题材,创作并演绎《画意》一曲,由林夕填词,并收录于2006年的专辑《诗情·画意》。
  • 台湾歌手阿沁在2007年发行音乐专辑,名为《梵高的左耳》,并收录同名歌曲。
  • 中国大陆民谣歌手李志于2007年发行专辑《梵高先生》,收录同名歌曲。
  • 日本漫画家穗积,于2013年5月出版的《再见了,魔法师》,以弟弟特奥的视角,描述梵高兄弟的一生。
  • 日本漫画家细野不二彦的《真相之眼》里,虚构了第三幅的《向日葵》画作。
  • 英国科幻电视剧《神秘博士》系列5的第10集剧名为《文森特与博士》,讲述了博士回到过去和梵高相遇的故事。[164]
  • 2017年动画电影《至爱梵高》。
  • 2018年电影《梵高:在永恒之门
  • 手机游戏《Fate/Grand Order》于2020年作为“Foreigner”职阶登场的从者
  • 新加坡歌手孙燕姿的第十三张录音室专辑名称为《跳舞的梵高》。

注释

  1. ^ “梵高”(Van Gogh)的发音,在英语与荷兰语中皆有所变化。英语中为发音为/ˌvæn ˈɡɒx/[1]/ˌvæn ˈɡɒf/[2]。美式发音为/ˌvæn ˈɡoʊ/[3]。荷兰语为荷兰语发音:[ˈvɪntsɛnt faŋˈxɔx],其音为(文森特·梵高和)。梵高于布拉班特长大,并以布拉班特方言进行书写;因此梵高很可能以布拉班特口音说他的名字:[vɑɲˈʝɔç]。在梵高创作了许多作品的法国,其名的法语发音为(文森·梵高格)([vɑ̃ ɡɔɡə][4]

参考文献

  1. ^ BBC – Magazine Monitor: How to Say: Van Gogh. BBC. 22 January 2010 [10 September 20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9-26). 
  2. ^ Sweetman (1990),7.
  3. ^ Davies (2007),第83页.
  4. ^ Veltkamp, Paul. Pronunciation of the Name 'Van Gogh'. vggallery.com. (原始内容存档于22 September 2015). 
  5. ^ 〈後期印象派畫家 梵高柯〉 (PDF). 《中央日报》. 1948-11-17. [失效链接]
  6. ^ Pomerans (1997),1.
  7. ^ Naifeh & Smith (2011),14–16.
  8. ^ Naifeh & Smith (2011),18.
  9. ^ Naifeh & Smith (2011),23–25.
  10. ^ Lubin (1972),82–84.
  11. ^ Erickson (1998),9.
  12. ^ Naifeh & Smith (2011),31–32.
  13. ^ Naifeh & Smith (2011),36–50.
  14. ^ 14.0 14.1 Tralbaut (1981),25–35.
  15. ^ Naifeh & Smith (2011),45–49.
  16. ^ Naifeh & Smith (2011),48.
  17. ^ Van Gogh (2009)Letter 403.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Nieuw-Amsterdam, on or about Monday, 5 November 1883.
  18. ^ Walther & Metzger (1994),20.
  19. ^ Van Gogh (2009)Letter 007.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The Hague, Monday, 5 May 1873.
  20. ^ 20.0 20.1 Tralbaut (1981),35–47.
  21. ^ Pomerans (1997),xxvii.
  22. ^ Van Gogh (2009)Letter 088.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Isleworth, Friday, 18 August 1876.
  23. ^ Tralbaut (1981),47–56.
  24. ^ Naifeh & Smith (2011),113.
  25. ^ Callow (1990),54.
  26. ^ Naifeh & Smith (2011),146–147.
  27. ^ Sweetman (1990),175.
  28. ^ McQuillan (1989),26; Erickson (1998),23.
  29. ^ Grant (2014),第9页.
  30. ^ Hulsker (1990),60–62, 73.
  31. ^ Sweetman (1990),101.
  32. ^ Fell (2015),17.
  33. ^ Naifeh & Smith (2011),209–210, 488–489.
  34. ^ Van Gogh (2009)Letter 186.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Etten, Friday, 18 November 1881.
  35. ^ Geskó (2006),48.
  36. ^ Van Gogh (2009)Letter 156.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Cuesmes, Friday, 20 August 1880.
  37. ^ Tralbaut (1981),67–71.
  38. ^ Pomerans (1997),83.
  39. ^ Sweetman (1990),145.
  40. ^ Van Gogh (2009)Letter 179.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Etten, Thursday, 3 November 1881.
  41. ^ 41.0 41.1 Naifeh & Smith (2011),239–240.
  42. ^ Van Gogh (2009)Letter 189.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Etten, Wednesday, 23 November 1881.
  43. ^ Van Gogh (2009)Letter 193.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Etten, on or about Friday, 23 December 1881, describing the visit in more detail.
  44. ^ 44.0 44.1 Van Gogh (2009)Letter 228.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The Hague, on or about Tuesday, 16 May 1882.
  45. ^ Sweetman (1990),147.
  46. ^ Gayford (2006),125.
  47. ^ Walther & Metzger (1994),64.
  48. ^ Van Gogh (2009)Letter 219.
  49. ^ Naifeh & Smith (2011),258.
  50. ^ Tralbaut (1981),96–103.
  51. ^ Callow (1990),116.
  52. ^ Callow (1990),123–124.
  53. ^ Van Gogh (2009)Letter 224.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The Hague, on or about Sunday, 7 May 1882
  54. ^ Callow (1990),116–117.
  55. ^ Van Gogh (2009)Letter 237.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The Hague, on or about Thursday, 8 June 1882.
  56. ^ Tralbaut (1981),110.
  57. ^ Naifeh & Smith (2011),306.
  58. ^ 58.0 58.1 Tralbaut (1981),107.
  59. ^ Tralbaut (1981),101–107.
  60. ^ Callow (1990),132.
  61. ^ Tralbaut (1981),102–104, 112..
  62. ^ Arnold (1992),38.
  63. ^ 63.0 63.1 Tralbaut (1981),111–122.
  64. ^ Sweetman (1990),174.
  65. ^ Tralbaut (1981),154.
  66. ^ Naifeh & Smith (2011),436.
  67. ^ 67.0 67.1 van Uitert, van Tilborgh & van Heugten (1990),29.
  68. ^ McQuillan (1989),127.
  69. ^ 69.0 69.1 Tralbaut (1981),123–160.
  70. ^ Walther & Metzger (1994),709.
  71. ^ Hulsker (1980) 196–205
  72. ^ Callow (1990),181.
  73. ^ Callow (1990),253.
  74. ^ Callow (1990),184.
  75. ^ Naifeh & Smith (2011),477.
  76. ^ Arnold (1992),77.
  77. ^ Hammacher (1985),84.
  78. ^ Tralbaut (1981),173.
  79. ^ Naifeh & Smith (2011),448–489.
  80. ^ Jan Lampo, In het Spoor van de Academie – persbericht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Middle Dutch)
  81. ^ Naifeh & Smith (2011),702.
  82. ^ 82.0 82.1 82.2 Walther & Metzger (1994),710.
  83. ^ Pickvance (1986),62–63.
  84. ^ Tralbaut (1981),187–192.
  85. ^ Tralbaut (1981),212–213.
  86. ^ Bonafoux, Pascal. 第四章:色彩與放逐—巴黎,屋頂,印象派. 《梵谷:磨難中的熱情》. 发现之旅. 06. 张南星/译 2002年2月5日初版十三刷. 台北: 时报文化. 1994年5月31日: 第76页 [2017年12月18日]. ISBN 978-957-13-113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年6月28日) (中文(繁体)). 
  87. ^ Sweetman (1990),135.
  88. ^ Van Gogh (2009)Letter 853. Vincent to Albert Aurier. Saint-Rémy-de-Provence, Sunday, 9 or Monday, 10 February 1890.
  89. ^ Naifeh & Smith (2011),520–522.
  90. ^ Pickvance (1984),38–39.
  91. ^ Pickvance (1984), 38–39
  92. ^ Tralbaut (1981), p. 216
  93. ^ Druick & Zegers (2001),81.
  94. ^ Hulsker (1990),256.
  95. ^ Van Gogh (2009)Letter 640.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Arles, Sunday, 15 July 1888. Letter 695. Vincent to Paul Gauguin, Arles, Wednesday, 3 October 1888.
  96. ^ Hughes (1990),143.
  97. ^ Hughes (1990),144.
  98. ^ Van Gogh (2009)Letter 677.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Arles, Sunday, 9 September 1888
  99. ^ Hulsker (1980),356.
  100. ^ Pickvance (1984),168–169, 206..
  101. ^ Hulsker (1980),374–376.
  102. ^ Gayford (2006),61.
  103. ^ Pickvance (1984),195.
  104. ^ Gayford (2006),274–277.
  105. ^ Druick & Zegers (2001),266.
  106. ^ McQuillan (1989),66.
  107. ^ 107.0 107.1 Rewald (1978),243–248.
  108. ^ Sund (2002),235.
  109. ^ Gayford (2006),277.
  110. ^ Sweetman (1990),290.
  111. ^ Naifeh & Smith (2011),707–708.
  112. ^ Naifeh & Smith (2011),249.
  113. ^ 113.0 113.1 Van Gogh (2009)Concordance, lists, bibliography: Documentation.
  114. ^ Sund (2002),237.
  115. ^ Rewald (1986),37.
  116. ^ Naifeh & Smith (2011),704–705.
  117. ^ Gayford (2006),284.
  118. ^ Pickvance (1986),62.
  119. ^ Naifeh & Smith (2011),713.
  120. ^ Sweetman (1990),298–300.
  121. ^ Sweetman (1990),300.
  122. ^ Hughes (1990),145.
  123. ^ Cluskey, Peter. Gun used by Vincent van Gogh to kill himself goes on display. The Irish Times. 12 July 2016 [22 October 20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10-23). 
  124. ^ Portrait of Doctor Felix Rey Oil Painting Reproduction, 1889. van gogh studio. [22 October 20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年10月23日) (荷兰语). 
  125. ^ Perry (1947).
  126. ^ Hemphill (1961).
  127. ^ 127.0 127.1 127.2 Blumer (2002).
  128. ^ Arnold (2004).
  129. ^ Pickvance (1984),102–103.
  130. ^ van Uitert, van Tilborgh & van Heugten (1990),23.
  131. ^ Pickvance (1986),154–157.
  132. ^ Pickvance (1986),Appendix III, 310–315. Aurier's original 1890 review in French with parallel English translation.
  133. ^ Pickvance (1986),175–177.
  134. ^ Rewald (1978),346–347, 348–350.
  135. ^ Hulsker (1990),440.
  136. ^ 136.0 136.1 Van Gogh (2009)letter 863. Theo van Gogh to Vincent, Saint-Rémy-de-Provence, Tuesday, 29 April 1890.
  137. ^ Rewald (1978),326–329.
  138. ^ Naifeh & Smith (2011),820.
  139. ^ Van Gogh (2009)Letter RM20. Vincent to Theo and Jo van Gogh-Bonger. Auvers-sur-Oise, Saturday, 24 May 1890.
  140. ^ Rosenblum (1975),98–100.
  141. ^ Walther & Metzger (1994),640.
  142. ^ Pickvance (1986),270–271.
  143. ^ Van Gogh (2009)Letter 898. Vincent to Theo van Gogh and Jo van Gogh-Bonger. Auvers-sur-Oise, on or about Thursday, 10 July 1890; Rosenblum (1975),100.
  144. ^ Hulsker (1990),478–479.
  145. ^ Sweetman (1990),342–343.
  146. ^ Jones, Jonathan. The whole truth about Van Gogh's ear, and why his 'mad genius' is a myth. The Guardian. 12 July 2016 [22 October 2016]. ISSN 0261-307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10-13). 
  147. ^ Walther & Metzger (1994),669.
  148. ^ Sweetman (1990),342–343; Hulsker (1980),480–483.
  149. ^ "La misère ne finira jamais", Études, 1947, p. 9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 département Philosophie, histoire, sciences de l'homme, D-33939
  150. ^ "La tristesse durera toujours", François-Bernard Michel, La face humaine de Vincent Van Gogh, Grasset, 3 November 1999, ISBN 2-246-58959-2
  151. ^ van Gogh, Theodorus. Letter from Theo van Gogh to Elisabeth van Gogh Paris, 5 August 1890. Webexhibits.org. [28 April 20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23). he said, "La tristesse durera toujours" [The sadness will last forever] 
  152. ^ Hayden (2003),152.
  153. ^ Sweetman (1990),367.
  154. ^ 梵高耳朵复制品在德国展出 细胞样本取自其亲人(图). 新华网. [2019-05-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08). 
  155. ^ Furness, Hannah. Van Gogh was not unappreciated in his lifetime, myth-busting letter shows. The Daily Telegraph. 27 August 2018 [7 September 2018]. (原始内容存档于8 September 2018). 
  156. ^ Sund (2002),305.
  157. ^ Spurling (1998),138.
  158. ^ Rewald (1986),245.
  159. ^ Selz (1968),第82页.
  160. ^ Dorn & Leeman (1990).
  161. ^ Naifeh & Smith (2011),867.
  162. ^ Pomerans (1997),x.
  163. ^ Pomerans (1997),xii.
  164. ^ (英文)Wikia: Vincent van Gogh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外部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