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对健康的影响
葡萄酒对健康的影响(英语:health effects of wine)主要取决存在于酒精中的活性成分。[1][2]初步研究发现饮用少量葡萄酒(尤其是红葡萄酒(红酒),女性每天最多一单位,男性每天一到二单位),可能与心血管疾病、失智症、中风、糖尿病、代谢症候群、和早逝的风险降低有关联。但有其他研究并没发现有这种影响。[2][3][4]
饮酒过量会增加罹患心血管疾病、高血压、心房颤动、中风、以及癌症的风险。[3][5]对于轻度饮酒和癌症死亡率的关联方面,有些研究则有混杂的结果。[6][7][8]
年轻人由于暴饮,风险会更大,可能导致暴力或事故的结果。[3]据估计,美国每年约有88,000人由于酒精的原因而死亡。[9]酗酒会导致人的预期寿命减少大约10年。[10]而过度饮酒是美国过早死亡的第三大原因。[3]根据系统综述的结果以及医学协会的建议,滴酒不沾的人永远不该开始喝葡萄酒或是任何其他酒精饮料。[3][7][11]
根据医学史,葡萄酒很早就被作为一种药物,被广泛推荐作为饮用水的安全替代品、处理伤口的消毒药水、助消化剂、以及治疗多种疾病,包括精神萎靡、腹泻、和分娩的疼痛。[12]在公元前2,200年的古埃及莎草纸和苏美尔泥板上的楔形文字有详细介绍葡萄酒的药用功能,而让葡萄酒成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人造药物。[13]:433葡萄酒在医学中继续发挥着重要作用,直到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由于对酒精和酒精中毒的观点和医学研究不断变化后,人们对葡萄酒作为健康生活方式的功能开始产生怀疑。
适度饮用
[编辑]几乎所有关于饮用葡萄酒的积极医疗益处的研究,会把适度和大量饮用(或是暴饮)间作区分。[3]所谓适度饮用的水准因人而异,取决于不同的年龄、性别、遗传、体重和身材、以及情境条件(例如是否包含摄取食物,或有无使用药物)。[3]一般来说,女性由于身体水含量较低,比男性吸收酒精更快,因此她们的适度饮酒量会低于同龄男性。[13]:341–2一些专家定义“适度饮酒”为女性每天少于一份5美制液量盎司(150毫升),男性则每天少于两份。[3][14]
早在古希腊诗人悠不勒斯就记载适量饮用葡萄酒的观点,他认为三份基里克斯杯(每份约合250毫升,或8液量盎司)的分量是最理想的饮用量。三份代表适量是希腊文字作品的共同表达方式。今天一瓶标准750毫升的葡萄酒瓶大约就装有三份基里克斯杯的容量。[15]但基里克斯杯内所装盛的应该是稀释过的葡萄酒,用酒和水,按1:2或1:3的比率混合。[16] 在他大约公元前375年的戏剧剧本 塞墨勒,或是另一出戴欧尼修斯中说:
“ | 我为温和的人调制三杯酒:第一杯祝他健康,他们喝下,第二杯祝他们有爱和快乐,第三杯是助眠。喝下第三杯后,睿智的客人回家。第四杯不归我们饮用,它会产生暴力;第五杯产生哗然、第六杯产生酩酊、第七杯造成青肿眼眶、第八杯有维持治安者赶到、第九杯成为暴怒、第十杯变成发狂,乱扔家具。[17] | ” |
新近出现的证据显示“即使把饮酒量控制在推荐范围之内,也会让全因死亡的风险提高。”[18]一项系统综述发现“不会产生危害健康结果的饮酒水准就是不喝酒。”[19]在2022年,所谓“适度”的饮酒是使用平均每日饮酒数量来定义,但各人饮酒模式各异,有些会产生风险,影响身体健康(例如每日习惯性饮酒或间歇性过量饮酒可能会产生的危害)。根据美国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CDC)的说法,重要的是要关注人们当天的饮酒数量。[18]
对身体的影响
[编辑]骨头
[编辑]大量饮酒已被证明会对骨骼细胞的发展过程产生破坏性的影响,长期大量饮酒会增加骨骼断裂的频率。[20]流行病学研究(透过对受试者采访,并研究他们的健康记录)发现适度饮酒与骨质密度 (BMD) 增加之间存在正相关。大多数研究都是针对更年期后女性所进行,但一项针对男性的研究的结论是适度饮酒也可能对男性的BMD有益。[21]
癌症
[编辑]世界卫生组织(WHO)的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将酒精列为一类致癌物。[22]
一项在2019年所做的研究发现,每周喝一瓶葡萄酒,对于不吸烟者的终生癌症风险增加有关联,男性增加率为1%,女性为1.4%,而每周喝三瓶酒会让男性和女性罹患癌症的风险增加一倍。[23]这项研究把每周喝一瓶葡萄酒的癌症风险等同于男性每周抽5支香烟,或女性每周抽10支。[23]
心血管系统
[编辑]专业的心脏病学协会均建议目前不饮酒的人应该维持禁酒。[11]大量饮酒的人罹患心脏病、心律不整、高血压[24] 和胆固醇水准升高[25]的风险会增加。
消化系统
[编辑]在适度饮酒的情况下,与胃炎和消化性溃疡有关的幽门杆菌感染风险似乎会较低。[27][28]
头痛
[编辑]会导致所谓“红酒头痛”的潜在原因有几种,包括葡萄皮中的组织胺和单宁,或是其他葡萄酒中酚类化合物。[29]在葡萄酒中用作防腐剂的亚硫酸盐不太可能是导致头痛的因素。[29]葡萄酒与其他酒精饮料一样,是利尿剂,会促进脱水,而导致头痛(例如在宿醉时经常出现的情况),[12]表明在饮用葡萄酒时,同时需要补充水分,而且要适量饮用。[29]在2017年所做的一项评论发现,有22%罹患偏头痛或紧张性头痛的人认为酒精是诱发因素,而红酒引发头痛的可能性是啤酒的三倍。[30]
食物摄取
[编辑]“ | 酒精可刺激食欲,所以最好在进食时一起饮用。当酒精与食物混合时,胃部处理的速度会被减缓,因而减少食物的摄取量。[31] | ” |
一份150毫升(5美制液量盎司)的红葡萄酒或白葡萄酒可提供约500至540千焦耳(120至130卡路里)的食物热量,而甜酒则会提供更高的热量。[32]大多数葡萄酒的酒精浓度(ABV)百分比约为11%;ABV越高,葡萄酒的热量就越高。[32]
心理和社会现象
[编辑]在丹麦所做的流行病学研究显示,饮用葡萄酒对心理健康有几样好处。在一项测试这种想法的研究中,研究者Mortensen等人 (2001年) 针对受测试者的社会经济地位、教育、智商、个性、精神症状、和健康相关行为(包括饮酒)做衡量。受测试者被区分为饮用啤酒的人、或饮用葡萄酒的人,以及饮酒和不饮酒的人。结果显示那些饮用葡萄酒的男性和女性,与较高的父母社会地位、父母较高的教育程度,和受试者本身较高的社会地位有关联。[33]
当受试者接受智商测验时,饮用葡萄酒者的智商始终高于饮用啤酒者。两种饮用者的智商平均差异为18分。在心理功能、个性、和其他与健康相关的行为方面,研究发现饮用葡萄酒者的表现处于最佳水准,而啤酒饮用者的表现则低于最佳水准。由于这些社会和心理因素也与健康结果相关,而至少为葡萄酒的某些明显健康益处提供合理的解释。
但应该对两种酒的饮用者之间的明显相关性,以及对饮用葡萄酒和智商之间的关系、还有他们心理上的相异之处做更多的研究。Mortensen等人进行的研究不应被当作福音。对于利用葡萄酒和啤酒作为个人智商水准的指标这件事,应该用谨慎的态度来看待。据我们所知,这项研究并没把个人的广义智力受到遗传、产前、和环境的影响列入考虑。在当前的科学文献中,关于什么是真实可靠的智力指标,仍然是一个仍在争论和待发现的问题。
根据Mortensen等人(2009年)的说法,经常饮用葡萄酒是智力较高的指标,而饮用啤酒是智力低的指标。对于这样的结果应采用高度批判性的眼光看待。对经常喝葡萄酒的人是否比喝啤酒的人有更高的智商,未来应对这种说法的有效性做更多研究。[34]
化学成分
[编辑]天然酚类和多酚类
[编辑]红酒中含有许多化学物质,已有基础研究探讨它们具有的潜在健康益处,但其中白藜芦醇已被监管机构(例如欧洲食品安全局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特别深入研究和评估,这些机构表示对于白藜芦醇和其他类似酚类化合物的抗氧化剂的功能,尚未被充分了解,无法确定。[35][36]
白藜芦醇
[编辑]红酒平均每升含有1.9 (±1.7) mg反式白藜芦醇(trans-resveratrol)[37]。 相比之下,白藜芦醇的营养补充品(反式白藜芦醇含量各不相同)可能含有多达 500 毫克.[38][39]。
白藜芦醇是种芪类化合物,存在酿酒葡萄的葡萄皮中,也存在葡萄叶中。[13]:569
白藜芦醇的产量和浓度在所有酿酒葡萄品种中并不相同。无性繁殖株、砧木株、酿酒葡萄品种、以及气候条件的差异会影响白藜芦醇的形成。此外,由于白藜芦醇是葡萄藤抵御真菌或葡萄藤病害防御机制的一部分,因此暴露于真菌感染和葡萄藤病害的程度似乎也发生作用。圆叶葡萄属的葡萄藤经过暴露于北美葡萄藤病害(如根瘤蚜)而随着时间的演进而适应,在酿酒葡萄中所含的白藜芦醇的浓度最高。在欧洲葡萄藤品种中,源自勃艮第黑皮诺家族的葡萄往往比源自波尔多赤霞珠家族的葡萄含有更多的白藜芦醇。气候凉爽但潮湿的葡萄酒产区,如俄勒冈州和纽约州,更容易发生葡萄藤病害和真菌侵袭,与加利福尼亚州和澳大利亚等温暖干燥的气候区相比,所产葡萄的白藜芦醇浓度往往较高。[13]:569
虽然红葡萄藤和白葡萄藤品种产生的白藜芦醇类似,但红葡萄酒比白葡萄酒含有较多的白藜芦醇,因为红葡萄酒是透过浸渍法(连同葡萄皮浸泡在葡萄泥中)所生产。其他葡萄酒酿酒技术,例如在发酵过程中使用某些酵母菌株(参见酵母在酿酒中作用)或在苹果乳酸转化过程使用乳酸菌,都会影响最终产品中白藜芦醇的含量。同样,在葡萄酒澄清和稳定的过程中使用某些澄清剂,会把葡萄酒中的一些白藜芦醇分子除掉。[13]:569
花青素
[编辑]红葡萄富含花青素,花青素是各种水果(如红葡萄)颜色的来源。
膳食经摄入之后,由于其中的花青素会经历快速而广泛的代谢,这使得体外研究而得的生物效应可能无法推论在体内也有同样的结果。[36][40]
有关花青素对各种疾病的作用,目前正进行基础和早期临床研究,但尚无足够的证据显示它对人体有任何有益的功能。[36]美国FDA已经发出警告信,例如[41]强调花青素不是种明确的营养素,不能设定参考每日摄入量,也不能列为可治疗任何人类疾病的药物。[36]
酒的医学史
[编辑]早期的医学与宗教和超自然现象密切相关,早期从事的人通常是教士和魔法师。由于葡萄酒与宗教仪式的密切联系,使其逻辑上成为早期医疗执业所使用的工具。公元前2,200年苏美的泥板楔形文字和埃及的纸莎草均载有以葡萄酒为基础的药物配方,让葡萄酒成为文字记载中最古老的人造药物。[13]:433
早期历史
[编辑]当希腊人导入更具系统化的医学做法时,葡萄酒仍保持其特殊的地位。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认为葡萄酒是种健康饮食的成分,并提倡用来做伤口消毒,以及当作介质,用以混合其他药物供患者服用。他还利用葡萄酒来治疗各种疾病,包括腹泻、精神萎靡、分娩疼痛等。[13]:433
古罗马人在医疗上使用葡萄酒的做法与古希腊人类似。罗马百科全书派作家凯尔苏斯在他于一世纪撰写的医学论文De Medicina中详细列出一长串药用的希腊和罗马葡萄酒。古罗马医生盖伦在小亚细亚为角斗士作治疗时,会用葡萄酒作消毒剂以处理各式伤口,甚至会用来浸泡外露的肠子后再塞回伤者体内。在他与角斗士相处的四年中,只有5人死亡,而在他之前的医生管理期间有60人死亡。[42]
宗教对于促进葡萄酒用于健康方面一直发挥重要作用。犹太经典塔木德指出酒是“最重要的药物:但缺乏酒的时候,就需要用到其他的药物”。使徒保罗在《提摩太前书》建议提摩太要不时饮用一点酒,这样对他的胃和消化有益。虽然伊斯兰教的《古兰经》对所有酒精都有限制(参照符合教规的食物 (伊斯兰教)),但公元11世纪如波斯人伊本·西那等伊斯兰教的医生指出,葡萄酒是种有效的助消化剂,但由于教法限制,只能在包扎伤口时当作消毒剂使用。中世纪的天主教会修道院也经常使用葡萄酒做医疗用。[13]:433葡萄酒和药物紧密的联系,以至于第一本有关葡萄酒的印刷书籍是由14世纪的医生阿诺德·诺瓦所撰写,书中包含长篇论文,叙述关于葡萄酒适于治疗失智症和鼻窦炎等病症。[43]
饮用风险
[编辑]葡萄酒在医学上广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当时缺乏安全的饮用水。直到1892年汉堡发生霍乱疫情时,葡萄酒仍被用来对饮用水作消毒,以控制疾病传播。然而到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人们对酒精以及葡萄酒在健康和社会中的作用的看法发生变化。禁酒运动开始宣导酗酒的弊病,酗酒本身最终被医疗机构定义为一种疾病。对喝酒的长期影响以及短期影响的研究,促使医学界中许多人对葡萄酒在医学和饮食中的功能重新思考。[13]:433舆论很快转而反对任何形式的饮酒,导致美国禁酒令的颁布,其他的国家也有类似的措施。当时葡萄酒在某些领域仍能取得豁免,在美国例如药房可合法作为“治疗用葡萄酒”来销售。但一些酿酒厂利用这漏洞出售大量葡萄酒,用于娱乐性用途。美国政府则发布指令,要求生产商在它们的产品中加入一种催吐剂,在饮用超过某种剂量后,会引起呕吐。[12]
在整个20世纪的早期到中叶,健康倡导者指出饮酒的风险及其在各种疾病中(例如血液疾病、高血压、癌症、不孕症、肝病、肌肉萎缩、牛皮癣、皮肤和软组织感染、中风、和长期脑损伤)的作用。研究显示孕妇饮酒与胎儿酒精谱系障碍相关的智力迟钝和身体异常的风险增加之间存在联系,促使一些国家颁布在产品贴上酒精包装警告信息的法令。[13]:341–2
法国悖论
[编辑]法国悖论的假设是虽然饮食中含高量的饱和脂肪,但因饮用红酒,而导致有较低的心脏病发病率。[44]流行病学研究显示饮用红酒能支持法国悖论,但截至2017年,仍无足够的临床证据来证实这一点。[44]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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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arly, the greatest cancer risks are concentrated in the heavy and moderate drinker categories. Nevertheless, some cancer risk persists even at low levels of consumption. A meta-analysis that focused solely on cancer risks associated with drinking one drink or fewer per day observed that this level of alcohol consumption was still associated with some elevated risk for squamous cell carcinoma of the esophagus (sRR, 1.30; 95% CI, 1.09 to 1.56), oropharyngeal cancer (sRR, 1.17; 95% CI, 1.06 to 1.29), and breast cancer (sRR, 1.05; 95% CI, 1.02 to 1.08), but no discernable associations were seen for cancers of the colorectum, larynx, and l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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