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正教会的教派分裂

旧信徒派牧师尼基塔·逼斯托斯夫桠和牧首约阿希姆争辩信仰问题。瓦西里·彼罗夫于1880年绘制

俄罗斯正教会的教派分裂（俄语：раскол，俄语发音：[rɐskol]，意思是“分裂”或“教派分裂”），是牧首尼孔在1653年的改革，目的是为了将希腊和俄罗斯教会的教义及礼拜仪式整合为一致，引发了俄罗斯东正教会的分裂，在17世纪中叶分裂为一个正式的教会和一个旧礼仪派的事件。

分离教派-教会的改革结果

一些有影响力的成员形成称为虔诚狂热派（俄语：Кружок ревнителей благочестия，Kruzhok revnitelei blagochestiya）代表俄罗斯东正教信仰的净化。他们力图改革莫斯科公国的社会，把它变成更合于基督教的价值观和改善教会的礼拜仪式。其结果是，他们还从事教义歧异的修订，并修正礼拜书。这个圈子里最有影响力的成员是主牧师阿瓦库姆、伊万雷若洛夫、斯蒂芬·芙尼乏替耶夫(Stephan Vonifatiyev)、飞约多·瑞替习契夫和当时仍然还是诺夫哥罗德大主教，后来成为俄罗斯正教会第七任的莫斯科和全俄罗斯牧首的尼孔他自己。

1653年起，牧首尼孔在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沙皇的支持下，开始根据希腊东正教现行版本修改俄罗斯礼拜书的程序，改变了一些仪式（如: 以三根手指替代中指微弯的两指十字圣号，赞美诗“哈利路亚”要复诵三次，替代传统的两次，将祈祷时的跪拜改为鞠躬礼，教堂礼仪行列行进方向要自西向东（朝着太阳）而不是自东向西（顺着太阳升降方向）等等）。这些创新改变遭遇到来自神职人员以及人民的抗拒，根据传统东正教神学和教会规则质疑这些改革的合法性和正确性。无视这些抗议，在1654年至1655年教会主教会议批准了这些改革。 1653年至1656年，在埃皮法尼·斯拉维内特斯基管辖的下莫斯科印书场开始印制翻译修正新版本的礼拜书。

这幅由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苏里科夫所绘制的油画，描绘1671年波雅尔因雅·莫罗佐娃被牧首尼孔在费奥多西亚逮捕的过程——她举起两个手指，显示旧的两指交叉的十字圣号：用两个手指，而不是三个。

传统、普遍的观点认为，这些改革不仅影响了俄罗斯东正教会信仰的外在仪式，而这些变化反映内在实质的改变，被视为在俄罗斯人民宗教中的一件大事。然而，这些改革，除了他们的专横，还抛弃了现存的民族神话，而是建立教会和信徒之间与传统截然不同的新关系。很快就显现出，牧首尼孔这项改革的目的是加强他自己、教会和中央的集权及权威。尼孔强制实行新的神圣礼拜书籍和礼仪造成虔诚狂热派和尼孔之间的主要隔阂。他们一些成员站出来代表古老的信仰，反对牧首的改革行动。

阿瓦库姆和科斯特罗马的丹尼尔呼吁沙皇在礼拜仪式和布道时使用交叉的两个手指标志的和鞠躬。然后，他们试图证明神职人员按照希腊标准书来做的修正亵渎了纯洁的信仰，因为希腊教会已经偏离了“古老虔诚”，而且所有礼拜书籍皆在天主教印刷厂印制，因此他们其实受到罗马天主教的影响。伊万雷若洛夫发言反对牧首权力的加强和要求民主化的教士管理。尼孔和旧信仰捍卫者之间的冲突日益严重，并很快导致了阿瓦库姆、伊万雷若洛夫和其他人受到迫害，他们最终在1682年遭火刑处死。

1656年被解除圣职不久就以火刑处死的主教科洛姆纳的保罗，一个19世纪艺术家绘制的示意图

俄罗斯社会中，有许多不同阶层的支持者，认同应该捍卫旧信仰，并因而诞生了分离教派运动。一部分旧信仰低级别神职人员抗议，来自于教会领袖的年复一年增加的食役封建制度压迫。一些高级神职人员的成员参予分离教派运动运动，是由于不满尼孔的理念和他对教会改革的专横。他们中的一些人，如主教科洛姆纳的保罗、维亚特卡的亚历山大(Alexander of Vyatka)大主教（以及一些修道院，如著名的索洛韦茨基修道院），站出来代表古老的信仰，主教保罗最终因他对老礼仪的忠诚被火刑处死。女贵族莫罗佐娃、她的妹妹公主乌如索娃(Urusova)和一些其他的朝臣，也公开或暗中同情支持古老信仰的捍卫者。

这样情况下形成的统一“官方教会”，当中由很多异质力量组成。当中不同的分离教派运动，会带着些互相矛盾的意识形态。某些理想化和对传统价值观的保护以及古老的习惯风俗，以批判的态度面对创新，民族独创性的保护和对殉教激进元素的接受，在旧的信仰名号下作为的唯一前往救赎的途径，对封建制度和农奴制的批判被缠结在一起。社会不同的阶层被这一意识形态不同的面向吸引结合在一起。

该分离教派的最激进的护教士宣扬世界末日和敌基督即将到来，沙皇和牧首崇拜的是撒旦，这样的说法在俄罗斯民众中有广泛的响应，和这些最激进世界末日的意识形态共鸣。分离教派运动因此成为保守主义的先锋，并在同一时间自然形成为反对党。

动乱和迫害

1666年至1667年的泛东正教理事会后，会议结论诅咒旧信仰的捍卫者为异端并对他们作出相关惩罚的决定，这使分离教派运动增强了同仇敌忾的力量。尤其是低级别的神职人员，被断绝了与教会的关系，迫使他们成了反对派的领袖。改革主要的要求，成为他们意识形态宣传教会的分裂是为了保存一直存在的东正教信仰。分离教派最显著的表现包括所谓的火洗礼或自焚，施洗者约翰在马太福音3:11所说的：

我是用水给你们施洗，叫你们悔改；但那在我以后来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给他提鞋也不配，他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
— 马太福音3:11

这就是旧信徒运动中宣扬世界末日近了最激进元素的实践。

19世纪早期米哈伊尔·格里戈里耶夫（Mikhail Grigoriev）绘制的民间漫画《莫斯科大公的司令官平定索洛韦茨基修道院起义》。

旧信徒派很快分裂成不同的教派，主要是圣徒派和旧礼仪派。受到分离教派理论家布道礼拜的吸引，许多波萨德的居民，主要是农民、 手工业者和哥萨克人逃到了俄罗斯北部和茂密的森林中的和俄罗斯南部边境伏尔加河沿岸地区、西伯利亚，甚至远至国外，在那里他们将组织自己的村社。这是拒绝接受俄罗斯正教新的礼拜仪式的普通俄罗斯人民大规模出亡外移。在1681年，政府指出“教会的敌人”在增加，特别是在西伯利亚。配合俄罗斯东正教积极支持的行动，它开始迫害所谓的“分裂者”。

在17世纪70-80年代，因为某些俄罗斯社会中的丑恶现象曝光，使得分离教派的意识形态有了特别重要的意义。一些分离教派的护教士，如阿瓦库姆和他的被流放在普斯投兹约斯克监狱的兄弟，见证了一些公义的起义，并将这些起义解释为神对传教士和沙皇政府专横行为的惩罚。有些旧信徒教派的支持者参加了斯捷潘·拉辛在1670年至1671年发起的叛乱，但这次起义是不被视为一个旧信徒叛乱，而且斯捷潘·拉辛他自己有强烈反对教会的观点。旧信徒教派的支持者在1682年莫斯科起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许多旧信徒教派成员往西部迁移，寻求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宗教宽容政策庇护，允许他们自由地实践他们的信仰。

分离教派时代的场景示意图

在17世纪末到18世纪初，俄罗斯东正教的改革已经很明显不可逆转，最激进的分离教派运动就开始逐步衰退。在内部政策上，彼得大帝减少了对分离教派信徒的迫害。但是，沙皇对他们提高了的税金。在叶卡捷琳娜大帝统治期间，甚至鼓励已逃亡国外的分离教派信徒返回祖国。然而，在1905年以前，分离教派在俄罗斯依然是非法的。

分离教派仍然存在，俄罗斯东正教会莫斯科及全罗斯牧首和分离教派信徒之间依然存有对立，虽然在官方层面，双方同意在和平共处。但从神职和神学的观点分离教派仍是一个极受争议的问题，是俄罗斯历史上最悲惨的事件之一。

扩展阅读

• 尼孔
• 旧礼仪派
• 阿瓦库姆
• 罗迪翁·蕤思科伲科夫

参考文献

英文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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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文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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