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斯科特·謝靈頓
查理斯·斯科特·謝靈頓爵士 Sir Charles Scott Sherrington | |
---|---|
出生 | 英格蘭倫敦伊斯靈頓 | 1857年11月27日
逝世 | 1952年3月4日 英格蘭薩塞克斯郡伊斯特本 | (94歲)
國籍 | 英國 |
母校 | 伊普斯威奇學校 英格蘭皇家外科醫學院 劍橋大學岡維爾與凱斯學院 |
獎項 | 皇家獎章(1905年) 科普利獎章(1927年) 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1932年) |
科學生涯 | |
研究領域 | 組織學、生理學、病理學、神經學、細菌學 |
機構 | 聖托馬斯醫院 利物浦大學 牛津大學 |
博士導師 | 米高·福斯特 約翰·牛波特·朗勒 |
博士生 | 約翰·弗爾頓 約翰·卡魯·埃克爾斯 阿爾弗雷德·弗羅利希[1] |
受影響自 | 約翰內斯·彼得·繆勒 托馬斯·阿什 沃爾特·霍爾布魯克·加斯克爾 大衛·費里爾 魯道夫·菲爾紹 |
施影響於 | 約翰·卡魯·埃克爾斯[2][3] 拉格納·格拉尼特 霍華德·弗洛里 E.M. Tansey[4] 阿奇博爾德·希爾[5] 懷爾德·彭菲爾德[6] |
查理斯·斯科特·謝靈頓爵士,功績勳章和大英帝國勳章獲得者、皇家學會會長(英語:Sir Charles Scott Sherrington;1857年11月27日—1952年3月4日),英國神經生理學家、組織學家、細菌學家和病理學家。在生理學和神經系統科學方面有很多貢獻。他和埃德加·阿德里安一起由於「關於神經功能方面的發現」而獲得1932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傳記
[編輯]早年和教育
[編輯]查理斯·斯科特·謝靈頓,1857年11月27日生於英國倫敦伊斯靈頓,雖然官方傳記中記敘他是鄉村醫生詹姆斯·諾頓·謝靈頓與妻子安妮·布魯克斯·圖特爾(Anne Brookes Thurtell)所生,但事實上幾乎可以肯定,查理斯及他的幾位弟兄,威廉和喬治,都是其母與伊普斯威奇著名外科醫生凱勒·羅斯(Caleb Rose)的私生子。凱勒的父親,凱勒·伯勒爾·羅斯(Caleb Burrell Rose),是諾福克郡斯沃弗姆(Swaffham)的一位鄉村醫生,也是著名的業餘地質學家,曾發表了諾福克首次地質研究。安妮·圖特爾的前夫:詹姆斯·諾頓·謝靈頓,其實是大雅茅斯(Great Yarmouth)一位金屬器具兼繪畫顏料商,而非醫生,大約在查理斯出生九年前的1848年在雅茅斯去世。謝靈頓三兄弟出生後好像沒有做過正式登記。他們全都於1863年7月17日一道在「克勒肯威爾」(Clerkenwell)的聖詹姆斯教區教堂受的洗禮,但沒有提供父親的名字,其母親登記的地址是伊斯靈頓特倫斯學院區14號(14 College Terrace)。據1861年人口普查資料反映:該住所的屋主為安妮·謝靈頓(遺孀)、查理斯·斯科特(四年級寄宿生,生於印度)、威廉·斯坦頓(二年級寄宿生,生於利物浦)和訪客凱勒·羅斯(已婚、外科醫生)及他11歲的兒子,也記錄為寄宿生的愛德華·羅斯。19世紀60年代,他們全家搬到了伊普斯維奇的安格勒斯亞路,並出現在1871年的人口普查中,據說是因為倫敦的氣候加劇了凱勒·羅斯的哮喘,但直到1880年10月凱勒的第一任妻子伊莎貝拉在蘇格蘭愛丁堡去世,他們倆實際上都沒有結婚。
值得一提的是,凱勒·羅斯既是一位古典學者,又是一位考古學家。在他位於伊普斯威的艾吉希爾屋(Edgehill House)中,人們可以找到精心挑選的繪畫、書籍和地質標本。羅斯對諾維奇中學(Norwich School)英國藝術家的興趣,激發了謝靈頓對藝術的熱愛。知識分子也經常拜訪他們的家庭,正是在這種環境下,培育起謝靈頓神奇的學術感,甚至在入學前,年幼的謝靈頓就已讀過生理學家約翰內斯·彼得·繆勒的《生理學基礎》,該書是凱勒·羅斯送給他的。
謝靈頓於1871年進入伊普斯威奇,英國著名詩人「托馬斯·阿什」(Thomas Ashe)曾在學校工作。他啟發了謝靈頓藝術靈感。
羅斯曾建議謝靈頓學醫。謝靈頓先是在國皇家外科學院學習,他本想到劍橋大學學習,但銀行的倒閉損害了他們家的經濟狀況。為了二個弟弟能繼續學習,1876年9月謝靈頓選擇了註冊為聖托馬斯醫院的「永久學生」。在聖托馬斯醫院學習期間,由於該院與劍橋大學岡維爾與凱斯學院有研究交流。謝靈頓得以到劍橋學習生理學。在那裏,他在「英國生理學之父」米高·福斯特爵士(Sir Michael Foster)的指導下進行學習。
謝靈頓曾為初中文法學校、伊普斯維奇城足球俱樂部和聖托馬斯醫院欖球隊踢過球,是牛津大學賽艇隊隊員。1875年6月期間,謝靈頓通過皇家學院普通教育初級考試。該初級考試是獲得獎學金所必需的,同時還免除了他一個類似會員的資質考試。在1878年4月,通過了皇家外科學院會員和後12個月獎學金資格的主考。
1879年10月,謝靈頓作為一名非本院學生進入劍橋大學,但第二年他就作為優秀學生進入劍橋大學岡維爾與凱斯學院。在1881年6月,他參加了自然科學第一部分榮譽學位考試,並榮獲生理學第一名;共有9名候選人(8男1女),其中五個獲得一等品;在1883年6月第二部分榮譽學位的考試中,同威廉·貝特森一道,也獲得了第一。1881年11月他接到導師之一「沃爾特·霍爾布魯克·加斯克爾」的通知,他在今年的植物學、人體解剖學和生理學上獲得了最高分、動物學獲得第二,整體得分最高。「約翰·牛波特·朗勒」(John Newport Langley)教授,謝靈頓的另一位導師,他倆都對如何展示解剖結構的生理功能感興趣。
1884年8月4日謝靈頓獲得了皇家外科學院的成員資格,1885年,他獲得了帶分級標誌的一等自然科學榮譽學位。同年,謝靈頓獲得劍橋大學內外全科醫學士頭銜。 1886年,謝靈頓得到了倫敦皇家內科醫學院院士稱號。
第七屆國際醫學大會
[編輯]1881年該會議在倫敦舉行。正是這次會議,開始了謝靈頓神經學方面的研究工作。該會產生了一個學術爭論:來自斯特拉斯堡的弗里德里希·戈爾茨(Friedrich Goltz)認為大腦皮層不存在局部功能,戈爾茨是在觀察了被部分切除大腦的狗後得出這一結論的。而大衛·費里爾,則不同意這一觀點,他堅持認為大腦中不同部位都存在着特定的區域性功能,費里爾的最有力的證據是偏癱的猴子,在大腦受損後,僅身體的一側發生了癱瘓。
對此,朗勒在內的委員會做了調查,分別將狗和猴子麻醉殺死,將狗的右半腦送到劍橋大學檢查。謝靈頓作為朗勒的晚輩同事,對該腦半球進行了組織檢查。1884年,朗勒和謝靈頓發表了他們的研究結果論文。這是謝靈頓首次發表論文。
旅行
[編輯]在1884年至1885年冬季,謝靈頓離開英國到達斯特拉斯堡。在那裏,他曾與戈爾茨一起工作。戈爾茨,同許多其他人一樣,對謝靈頓起過積極的影響。後來謝靈頓曾評價戈爾茨道:「他教導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力求完美無缺」。
1885年西班牙爆發了一場霍亂疫,一位西班牙醫生聲稱已生產出了抗擊疫情的疫苗。在劍橋大學的主持下,倫敦皇家學會和醫學研究協會派出了由查理斯·斯瑪特·羅伊(Charles Smart Roy)、格雷厄姆·布朗(J. Graham Brown)和謝靈頓組成的三人專家組,前往西班牙考察。羅伊是謝靈頓的朋友,劍橋大學新任病理學教授。當他們三人來到托萊多後,謝靈頓對西班牙醫生的說法產生了懷疑。回國後,三人向英國皇家學會提交了一份報告,該報告徹底否定了西班牙醫生的說法。
應當提及的是,這趟旅行中謝靈頓沒有遇見聖地亞哥·拉蒙-卡哈爾,當謝靈頓他們三人在托萊多逗留期間,卡哈爾則是在數百英里外的薩拉戈薩。
當年晚些時候,謝靈頓前往柏林去查看魯道夫·菲爾紹在西班牙購買的霍亂標本。後來,菲爾紹送謝靈頓到羅伯特·科赫處進行了為期六周的技術培訓,結果謝靈頓在科赫處做了一年的細菌學研究。在二位的指導下,使他在生理學、形態學、組織學和病理學方面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在此期間,他可能還研究了韋氏(Heinrich Wilhelm Gottfried von Waldeyer-Hartz)和內森·岑茨(Nathan Zuntz)的醫學理論。
1886年,謝靈頓去意大利再次調查霍亂疫情。在意大利期間,謝靈頓花了很多時間參觀藝術畫廊。正是在這個國家,讓謝靈頓對古籍善本喜愛成癮。
職業
[編輯]1891年,謝靈頓被任命為倫敦大學所轄專門從事人類和動物生理/病理研究的布朗學院負責人,作為「維克多·亞歷山大·海登·霍斯利爵士」(Sir Victor Alexander Haden Horsley)的繼任者。在那裏,他研究了脊髓背角和前根的葉段分佈、繪製了感覺皮節圖。在1892年發現了肌梭引發的牽張反射。該研究所允許謝靈頓研究很多小型及大型動物,同時,布朗學院也擁有足夠的空間來對大型靈長類動物,如猩猩進行研究。
利物浦
[編輯]謝靈頓的首個全教授工作是來自1895年,繼「弗朗西斯.高奇」(Francis Gotch)之後,被利物浦大學任命為生理學霍爾特教授(Holt Professor),從而結束了他在病理學方面的研究。在研究被切除了半腦的貓、狗、猴及猩猩時,他發現反射必須考慮整個有機體的綜合活動,不只是所謂的反射弧的活動結果,這一概念後來被普遍接受。在那裏,他繼續研究神經反射和交互支配。他的有關該課題的論文被綜合到1897年的克魯年講座(Croonian Lecture)中。
謝靈頓顯示了肌肉興奮與起抑制作用的拮抗肌肉組成反比。說到興奮抑制的關係,謝靈頓說:「因為停止活動的行動與執行活動的行動一樣真實活躍」。在利物浦期間,他繼續進行神經交互支配的研究。到1913年,謝靈頓提出了「興奮和抑制的處理可被看作是對立的兩極[...],一極能夠中和另一極」。謝靈頓對交互支配研究的突出貢獻是掌握了脊髓的知識。
牛津大學
[編輯]早在1895年,謝靈頓就想在牛津大學謀得一個職位。直到1913年等待終於有了結果,牛津大學一致同意聘請謝靈頓為該校生理系韋恩弗利特主席(Waynflete Chair)。在牛津,謝靈頓培養出了許多出色的學生,包括「懷爾德·彭菲爾德」(Wilder Penfield),曾指導他研究大腦,有數位學生是羅得斯學者、還有三人後來獲得了諾貝爾獎,他們是約翰·卡魯·埃克爾斯、拉格納·格拉尼特和霍華德·弗洛里。美國腦外科先驅哈維·威廉姆斯·庫欣(Harvey Williams Cushing)醫生也受到了他的影響。
從謝靈頓回答牛津大學真正作用的問題,可看出他作為一名教師的理念,謝靈頓說:
「數百年來,我們認為,在牛津我們已經學會了如何教授已有的知識。但現在,隨着科研活動的不斷高漲,我們不能單純地教授已有的知識,我們必須學會去傳授一種對未知世界不懈探索的精神,這可能也需要數百年的時間,但我們無法,也不希望逃脫這一新的挑戰」。
在牛津期間,謝靈頓在一個專門製作的標有「查理斯·謝靈頓組織學演示幻燈片」的箱子中,保留有數百張顯微載玻片及組織學演示幻燈片。箱子中收藏的幻燈片可能與一些初期的研究發現有關,如大腦皮層定位;這些幻燈片部分來自同時代的學者,如安吉洛·魯菲尼和古斯塔夫·弗里奇(Gustav Fritsch);部分來自牛津大學的同事,如首位生理學韋恩弗利特主席「約翰·波頓·桑德森」(John Burdon-Sanderson)和德里克·丹尼·布朗(Derek Denny-Brown),謝靈頓在1924年至1928年的牛津同事。
謝靈頓在牛津大學的工作曾因一戰而中斷,戰爭開始時,他的班上僅剩9名學生。戰爭期間,他在一家炮彈工廠做工以支持戰爭。日常研究非常辛勞,特別是在工廠。他平日工作時間為早晨7點半至晚上8點半;周末則為早晨7點半至晚上6點。
1916年3月,謝靈頓曾為爭取女性在牛津大學醫學院的錄取權而進行過抗爭。
退休
[編輯]1936年查理斯·謝靈頓從牛津大學退休,後搬到了他童年的故鄉-伊普斯威奇。在那裏,他建造了一所房屋,並一直與他的學生及世界各地的其他人保持着大量的聯繫。他還繼續研究感興趣的詩歌、歷史和哲學。從1944年到去世,一直擔任着伊普斯維奇博物館主席。此前,也曾是該委員會的成員[7]。
謝靈頓在94歲時死於突發性心臟衰竭,死前心智非常清晰。他身體健康,但老年時的類風濕關節炎是他的一大負擔。說起他的病情,謝靈頓曾說,「年老是不愉快的,人無法自己照料自己」。在他去世的前一年,即1951年,因關節炎,謝靈頓被送進了養老院。
家庭
[編輯]謝靈頓與埃塞爾·瑪麗·賴特(Ethel Mary Wright)在1891年8月27日結婚。賴特是英格蘭薩福克普雷斯頓莊園約翰·伊利·賴特的女兒。謝靈頓和賴特生有一個兒子,取名卡爾·E. R. 謝靈頓,1897年出生。賴特既忠誠、又活潑,是一位善良的女主人。在牛津的時候,夫妻倆經常會在周末召集一大群朋友和熟人,在家中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
榮譽和獎項
[編輯]- 1899年倫敦皇家內科醫學院巴利金質獎章(Baly Gold Medal);
- 1905年倫敦皇家自然知識促進學會皇家獎章;
- 1922年大英帝國最優秀勳章的爵級大十字勳章(Knight Grand Cross);
- 1922年1922–1923年英國科學協會會長;
- 1924年功績勳章;
- 1932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在他去世時,謝靈頓獲得牛津、巴黎、曼徹斯特、斯特拉斯堡、魯汶、烏普薩拉、里昂、布達佩斯、雅典、倫敦、多倫多、哈佛、都柏林、愛丁堡、蒙特利爾、利物浦、布魯塞爾、謝菲爾德、伯爾尼、伯明翰、格拉斯哥和威爾斯等22所大學的榮譽博士稱號。
參見
[編輯]參考文獻
[編輯]- ^ Neurotree profile: 查理斯·斯科特·謝靈頓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 Sir John Eccles, F. R. S. Two hitherto unrecognized publications by Sir Charles Sherrington, O.M., F.R.S. Notes Rec. R. Soc. Lond. 1968-06-01, 23 (1): 86–100 [2018-04-02]. ISSN 0035-9149. doi:10.1098/rsnr.1968.0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6-02) (英語).
- ^ J. C. Eccles, F. R. S. Some aspects of Sherrington’s contribution to neurophysiology. Notes Rec. R. Soc. Lond. 1957-12-01, 12 (2): 216–225 [2018-04-02]. ISSN 0035-9149. doi:10.1098/rsnr.1957.0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6-02) (英語).
- ^ E. M. Tansey. Working with C. S. Sherrington, 1918–24. Notes and Records of the Royal Society. 2008-03-20, 62 (1): 123–130 [2018-04-02]. ISSN 0035-9149. doi:10.1098/rsnr.2007.003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6-02) (英語).
- ^ A. V. Hill, F. R. S. Jewels in my acquaintance with C. S. Sherrington, F. R. S. Notes Rec. R. Soc. Lond. 1975-07-01, 30 (1): 65–68 [2018-04-02]. ISSN 0035-9149. doi:10.1098/rsnr.1975.00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6-02) (英語).
- ^ D. Todman. Wilder Penfield (1891–1976). Journal of Neurology. 2008-07-01, 255 (7): 1104–1105 [2018-04-02]. ISSN 0340-5354. doi:10.1007/s00415-008-0915-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2-18) (英語).
- ^ Ipswich Museum Records.